这话顿时让赵祈安眉头微挑,看来有进步嘛,虽然说的是假话,但他知道姜瑶这是在关心他。
他对着姜瑶就绽起了一抹艳笑,诱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活守寡的,那多无趣。”
顿时把姜瑶给看呆了,最后还是忍住了美色的诱惑,不再理会赵祈安,转身就要随着队伍离开。
赵祈安却在她转身的一霎那骤然拉住了她,低头快速地往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认真说道:“我们都要活着。”
感受到额头传来的温热触感,顿时让姜瑶眼眸大张,心漏了一拍,一时间忘了呼吸一般,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随即红了眼眶。
难得看到姜瑶竟然还有这副呆滞的模样,赵祈安顿时开心地摸了摸姜瑶的小脑袋,笑道:“去吧。”
姜瑶知道赵祈安这是又在戏弄她,随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撂下了一句:“我们都要活着”,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当姜瑶与姜明泽一行人来到了半山腰时,百姓已经井然有序地在等候着。
提前来的机甲军正在指挥着那些有武力的青壮年快速地搭建木筏,乔振泉远远看见了姜明泽前来,领着百姓就立即跪下:
“姜家的救命之恩,草民必定铭记在心,他日有需要我等,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其他百姓不像乔振泉那般会讲话,只是纷纷跟随着喊道:“感谢姜家的救命之恩。”
姜明泽连忙把乔振泉扶了起来,说道:“这位先生,你言重了。
“姜家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答谢就先不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先离开这里。”
乔振泉连忙点了点头,趁皇帝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还是得赶紧离去。
否则,皇帝发现这些百姓竟然跟随着姜家跑了,必定会意识到这里面有猫腻。
在姜家带着百姓行着木筏往帝都驶去时,陆家军队也乘着大型船只在雨势减弱后顺流而下。
与陆家军队一同前往的还有谢钰、赵耀恒以及崔少冲几人。
他们当初随着陆家信使周达文来到了陆家军营时,北方的大水就已经凶猛了起来,眼看即将要冲破在丘陵窄道临时建起的堤坝,只好匆忙就跟随着部队上了陆家的船只,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物资究竟是放进了哪些船只当中。
幸好陆家常年镇守东北,东边是沿海,陆家军有熟练的水师。
他们进入船只不久就迎来了大暴雨,堤坝在暴雨的冲刷下瞬间溃堤了,瞬间形成了如山高的巨浪,往下俯冲而来。
在巨浪冲击的瞬间,别说是人了,连房屋都瞬间被洪水给冲走,立即把几人吓得死死地躲在了船舱内。
就在他们躲进船只的期间,根本就没有发现,运载着铁具、武器等等重要军备的船只早已经沿着支流往东南斌州的方向驶去,而他们船只上的物资就只剩下粮食了。
他们在洪水的冲击之下顺流而下,在暴风雨中飘荡,从没见识过海浪的几人,顿时被这些风浪甩得七倒八歪、头晕目眩的,直到陆家军的水师们把船只驶入了一处避风的弯道,他们才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当风浪终于平静,可以继续往前行驶时,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
一路走来,从北往下,多数城池都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就这样十六天过去了,他们终于再次回到帝都,而当他们看见帝都时却是惊呆了。
因为帝都四面环山,若对敌的话确实是易守难攻的福地,但此刻却成了天然蓄水的盆地,整个帝都都淹没在洪水之下。
围绕着帝都的四处山脉分别是属于赵、姜、陆、杨四家开国氏族的,其中皇室行宫所在的那座山峰最高却是距离最远,而次高的是陆家和姜家的山脉,分别就位于入水口的两侧。
刚驶入帝都,陆家军并没有往自家的地盘停靠,反而驶向了姜家的那处山头。
赵耀恒疑惑,向陆家军的首领陆兆霆问道:“陆将军,为何停在此处?”
陆兆霆指了指半山上的云麓书院,“看见上面的炊烟么?说明山上有人。
“我们刚回到帝都,此刻帝都是什么状况我们还尚不清楚,只能先找人了解清楚状况再进行下一步。”
似乎说得有道理,赵耀恒了然地点了点头。
然而事实却是书院早早就派人留意是否有船只经过,若确认是陆家军的船只,就立即燃起炊烟暗号。
此暗号正是传达安全可前行的意思。
当陆家军登上了姜家山头不久,姜明泽带着百姓也终于划到了自家的山头上。
有百姓遇到了自家的亲人,顿时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此时乔振泉看着岸边停靠的陆家军船,才再次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锦囊,惊呼道:“少阳先生,是真神人。”
鲁大力顿时也忍不住好奇问道:“那锦囊究竟写了什么?”
“乘筏于水上,自有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