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吧’的担忧。
禅院甚一此刻正双手抱臂,手部插入宽大的和袖里,高大的身材光是站在那里就威慑感十足了。
他没有错过禅院木太刚刚的小动作,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男人,而后蔑视且毫不遮掩地望着一边的夏里奈。
“你就是那人的女儿。”
夏里奈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她本人对毫无形象的“爸爸”、“妈妈”没有一点情感,就算听见别人以这种语气讲出来,她也不会感觉到愤怒。
所以,她也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走吧。”禅院甚一语气带着捉摸不透的恶意,“去看看你未来要服侍的人。”
他刚刚是不是用了“服侍”这个词?
夏里奈确认般问道:“我吗?”
“哼。”
男人似乎不想理她。
夏里奈没再继续说话,跟着他一起穿过长长的二重桥,走进庭院内部。
走近了,从山脚下往上看模糊不清的建筑群也显露了原本的样子——
是一大片的鸟居性建筑。
鸟居是类神社建筑,在日本这个国家是比较重要的建筑群,踏入鸟居,就是踏入了神域,提醒进入的人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有点太自大了吧?
真是隔着建筑群都能够感觉到这家人的张狂和傲慢。
而且刚刚是说了“服侍”某个人吧?
真的有点离谱到了喔。
男人所到之处,女仆们和男性家奴都乖乖的匍匐在地上,做出恭顺又卑微的样子,而他直接略过大片人群向内走去,言语谈吐间展露出活生生的大贵族做派。
“到了。”
这位不苟言笑的舅舅这样说。
他面带讥讽地望着夏里奈,“能以这种资格重新回到禅院家,并给予你本家的名字,是你的荣幸。”
说完这话,他径直往前走了,而后站在了一位披散着发、有着长长胡须的男人旁边。
“喔,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啊,甚一。”
夏里奈看到那个男人拧起手边的酒壶喝了一口,微微眯起眸子看了一眼自己,随后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打了个哈欠。
“行吧,那就先看看吧。”
禅院甚一对于男人的行为似乎很不满,但又不能急着发泄出来,只冷哼一声,又再次用阴沉的目光注视着夏里奈。
“好好表现,获得嫡子的喜欢是你在禅院家生存的唯一出路。”
“真奇怪啊,舅舅。”
女孩突然开口了,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她姣好精致的面庞上至始至终都保持着笑容。
“我好像没有说过想要在禅院家生存吧?”
当着禅院直毘人的面被一个小孩驳了面子,禅院甚一表情彻底沉了下来:“你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吗?”
额头有疤的男人看起来凶狠异常,他身上的恶意呼之欲出,宛如一只看不见的大手,随时都有盖下来的可能。
夏里奈想,还好遇到这种事情的是自己,不会因为甚一的态度或者这家里古怪的气氛哭着闹着要回家。
不然夜蛾要担心了吧?
夏里奈歪了歪头,直率的说:“随意动怒的大人不成熟喔。”
“你这小鬼——”
禅院甚一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连带着身上的咒力也开始在房间里回旋。
“哈、哈哈哈哈哈!”
坐在主座上的男人愉悦地大笑起来,眼前的这一幕联想到那孩子说的话,真是有意思啊。
“好了,甚一。”
禅院直毘人出口阻止道,随后又大口饮酒,语气中带着不正经的戏谑:“该不会真的要欺负小孩子吧?”
直毘人开口不仅没让他怒气消散,反而更加恼火了。
不过仗着家主的身份,去除之后还有什么资格这样讲呢?
他感觉自己被两个人同时地恶心到了。
禅院甚一嫌恶地皱起眉,处于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把身上的咒力随之散开。
禅院甚一说:“算了,我把她送回去吧。
6岁都没办法觉醒术式的夏里奈?_[(,在禅院甚一眼里和畜生没什么区别。
好在是个女孩子,养起来不过也就几口饭的事情,长大送出去联姻也算是给家族做贡献了。
但临门被夜蛾正道插了一手,提前利用他愚蠢妹妹的委托书做好了领养手续。
本来也无所谓是否继续养育弃子,但两个月前有报告传上来,高层之中他们的自己人发现了夏里奈觉醒术式之事。
他这才想起来这个‘非人的’外甥女,更妙的是,禅院直毘人的嫡子和夏里奈同岁。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之后做个侧室也好、外养也好,也算是给这个孩子定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