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宁跟着萧青曜进了军帐,她放下药箱走到萧青曜身边,语气带着关切,说:“家主,我…我要检查下你的伤口。“ 她说完,伸手欲褪去萧青曜的衣衫。
萧青曜身体侧了下,他拧着眉,语气有些不悦,问道:“你为何,在此?“
“我…我想等攻下城,可以早些去找你们。我略懂一些医术,可以为觉州军做些事。”江柚宁声音有些低,语气听着有些紧张。
她瞧着家主有一丝不悦,自己擅做主张离开他安排好的安全居所,家主生自己的气也是正常的。
萧青曜看着江柚宁,她眼眸里有些紧张。他语气缓和了些,淡淡的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了?”
江柚宁听着家主语气缓和了许多,她心底松了松,“好的差不多了。喝的中药已经停了,家主给的外涂的药,日日在擦。”
萧青曜听后,没有再问什么。他只是沉默的坐着,眼神看着江柚宁。
江柚宁见状,也不顾多想其他。他身上有伤,当务之急赶紧处理伤口。她低着头,想要褪去萧青曜的衣衫。
两人近距离挨着,她在脱一个男子的衣衫,江柚宁脸上露出一些羞涩的神情,手指也在颤抖。萧青曜看了一眼江柚宁,道了声,“我自己来。”语气听着有些急促。
他转过身,自己褪去衣衫。他背对着江柚宁,受伤的肩膀侧向江柚宁。
江柚宁看到他肩膀上白色纱布,已渗透出一大片鲜红的血。她眉毛紧蹙,眼眸里有一抹担忧。
她俯身靠近他,动作温柔又轻缓,慢慢的一层又一层褪去纱布。她的脸,不知不觉贴在了他的肩头。
只见萧青曜的眼眸里有一丝慌乱。
江柚宁脸色也异常。今日处理那么多士兵的伤口,最初心里会有些紧张,后来心就平静了。不知为何,此时,她心底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江柚宁脸色微红,手中的动作没有停。她手里拿着干净的纱布,蜻蜓点水般沾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她怕力气大了弄疼了他。她仔细的处理着伤口,地上扔了一堆带血的纱布。
这时,重山和陆思明,张弛,东方无极,他们走进了军帐。江柚宁从药箱里拿出一瓶止血散,正准备为萧青曜上药。
重山见状,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粉,递给江柚宁,语气带着一丝嫌弃,说:“给爷用这个。”
江柚宁听后,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她乖巧的接过重山递给她的药。她知道他们身上的药,比她这里普通的药,药效要好很多。
江柚宁打开药瓶,她把药粉撒在伤口处,撒了厚厚的一层,将全部伤口覆盖住。
她手里握着纱布,一手按着背部的纱布,另一手扯着纱布从右肩膀,向前胸缠绕过去,从左肩膀腋下,再缠绕过来。
她身体前倾,脸又一次贴在了萧青曜肩头。此时,屋内还有其他人在。这时,江柚宁手中的动作,逐渐变的有些慌乱。她脸上露出绯红色,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
萧青曜端坐着,脸上神情看着淡定自若,他双手一会儿紧紧握着放在膝盖上,一会儿又舒展开抓着裤子。他眼眸底处,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感。
江柚宁弄了许久,终于包扎完了,她迅速起身站到一旁,离萧青曜有些距离。萧青曜拢了拢上衣,他转过身看着众人。
众人也看着他。他们脸上带着疲倦,也带着担忧。萧青曜看了一眼,开口吩咐道,“我无碍,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语气听着很平静。
六殿下发话,不敢不从,他们相继离开军帐。东方无极转身离开军帐,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柚宁,在这里又遇到了她,她还真是让人惊喜。
众人离去,江柚宁依旧站在军帐内,并未有离开的意思。此时,明面上是医师,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还是自己死皮赖脸的求来的。
江柚宁看了下时辰,子时已过,是寝的时间。他受了伤,也需要人伺候,可自己未曾伺候过男子就寝。她心里有些紧张,脸上露出一些为难之色。
萧青曜看向江柚宁,她站在那里并未离开,她脸上那些神态,他尽收眼底,“回去休息吧。”语气淡淡的
江柚宁闻言,心里想着,既然家主不需要伺候,那就赶紧离开这里。她语气急促地应道“是,家主。”
她不曾抬头看萧青曜,背着药箱匆匆的离开了军帐。萧青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从军帐里消失,他才收回视线。
江柚宁回到马车处,她看到白芷白苓,靠在一起睡着了。忙了一日,她也累了,她走到最里侧,靠着后背眯上了眼睛。
江柚宁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一幕,她的心怦怦跳着久久不能平复。她用手摸着胸口的部位,双手又轻轻地捧着自己的脸颊。
萧青曜走出军帐,他向马车方向望了一眼。两辆马车并排靠着,离士兵居所有些距离,周围有士兵在巡逻。他回到帐内,不久灯熄了。
翌日清晨。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