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制度规定回避,李师爷直接回了后堂。
知府大人坐在堂上,堂上明镜高悬,衙役威武立于两旁。知府大人拍了惊堂木,堂下之人肃静无声。
按律,无状纸,越级告状,王寡妇需先受杖刑。衙役正执行仗刑,仗打二十大板。
王寡妇咬牙,愣是没叫出声。二十仗行完,她脸色发白,额头挂着颗粒大的汗珠,屁股上的血染红了衣服。
李夫人看着王寡妇惨状,忍不住侧过脸去。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给自己女儿讨一个公道,受如此重刑,愣是忍住没有喊一声。
杖刑结束,王寡妇趴跪地上,诉说女儿的案情。知府大人听后,派人去县衙调取案件文书。
等待案件文书期间,知府大人命人,先将王寡妇抬到偏房,让女仆为王寡妇上了止血药。府衙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好奇此案件的结局。
许久,府衙衙役同知县大人,携文书档案,匆匆赶来。知县大人看了一眼王寡妇,他摇了摇了头。
知府大人仔细阅读此案件卷宗文书,知县判的结果并无明显不妥。知府大人让文书记录人员,将县衙的证据、判词读于王寡妇听,更是读于围观百姓听。
县衙尸检结果,亡者王巧儿,年十六岁,完身,身上无任何伤痕。投河案,县衙判定非他杀。王寡妇听着那些判词,情绪悲愤激动不已。
寡妇眼神绝望,愤怒的喊着:“是李家儿子强行带走我女儿,导致我女因失去清誉,一时想不开才投河自尽。”
王寡妇声泪俱下, 哭声悲凉。知府大人面色平静,拿起惊堂木,用力的拍了下,喊了一声“肃静”。
知府大人看向李康,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心里失望至极。知府看着李康,语气严肃,问:“李康,你可有话,要解释。”
李夫人焦虑的看着儿子,担心他说出不利之词,她一脸的担忧。李康脸色紧张,不敢抬头看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我与王巧儿两情相悦,只因两人身份阶级不同,只能取她为妾。两人商议此事,不曾想她…”李康跪地,悲伤的哭诉着。
“知府大人,儿女私情,我们原先也不知情,事发才知他们的情谊,可为时已晚。我李家愿意补偿王大娘子。”李夫人跪地求情。
王寡妇脸上悲痛欲绝,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她担心听到无媒苟合,私定终身,非良家之女的说辞。
“李氏,李家如何补偿王家?”知府大人问。
“李家愿赠送宅院一套,为王娘子赡养终老。另迎王巧儿入李氏陵园,入我李氏族谱,供奉香火。”李夫人回禀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听后,脸色神色有些平静。这个案件不复杂,根源就是是调戏妇女,致人悲愤投河。县衙判定结果,法理无误,感情是偏李家。
大雍法律、礼仪严苛,尤其是对女子,更是不公。知府大人心中,同情王寡妇的遭遇。
“王氏,李家补偿方案,是否接受?”知府大人问。
王寡妇听知府大人如此询问,她眼里的光消失了,变的黯淡无神。她越级告状,结果竟是如此,她突然大笑了一声。
知县脸色微怒,大喊一声:“肃静,再笑就按藐视公堂处置。”
知府大人脸色平静,用力的拍了下惊堂木,说:“王氏,因你证据不足,证明不了李康调戏你女儿。知县所盼,本官无异议。”
知县大人闻言,脸上神情瞬间轻松了,坐姿也有了底气。看来知府大人,也有意包庇李家。
知府大人语气严肃说:“王氏,念你丧女,一时失态,公然藐视公堂之罪,本官不予追究。”
“李康,你儿女私情,处理不善,导致王氏之女丧命。法礼之外,亦有人情,本官判你二十大板,以儆效尤。”知府大人一副铁面无私模样。
“王氏,李氏,关于纠纷补偿方案,需双方协商达成一致,此案变结案。”知府大人说完,站起身离开。
府衙抛尸案,还未侦破,皇上限定具体日期破案,一日都耽误不得。知府大人心忧心抛尸案,王氏之女投河案,以当前拥有的证据量刑。
知府大人离开后,知县大人携带文书 匆匆离开,追向知府大人。此案件系越级案件,劳累知府大人替他审理,做下属的内心惶恐不安。
知县大人追上知府大人,一副诚惶诚恐模样。知府大人从知县升至知府,深知官场不易,他没有批评知县,反而和颜悦色夸了一通。
知县表情从诚惶诚恐,逐渐有了些笑容。他汇报完工作,携带文书便离开了府衙。
此时,府衙衙役正执行仗刑,每打一板,便听到李康大叫之声。衙役岂会真的用力仗打,他们手中动作放了水,看起来打的重,其实不伤要害。
和解文书已拟好,李夫人将补偿方案,逐一念给王寡妇听。此时,王寡妇呆若木鸡,失魂落魄,只字未听进去。
李夫人念完,看王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