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沉默着揉着手腕。马夫见停了下来,他以为对方为钱而来。
马夫赶紧从怀里拿出银票,还有轻舟赔车维护的钱。他将全部的钱,双手呈给了轻舟。他低着头,连头都不敢抬。
轻舟毫不客气,拿起钱放入怀里。为了做实劫财的假象,他将马夫身上的衣服也扒走了,真是全身上下洗劫一空。
轻舟拿着衣服,纵身上马,飞驰离去。马夫见人走远,他从地上爬起来,大骂着:“别让我家大人抓住你,抓住你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马夫光着膀子,身上只有一条亵裤。他坐到车上,用帘子裹着上半身,驾着马车飞驰离去。
轻舟骑着马,途经一个包子铺,看到一个行乞的乞丐,顺手将衣服丢给了乞丐。乞丐看着面前的衣服,眼睛里满是惊喜。
回到家中,轻舟拴好马,向客厅走去。此时,重山坐在门口,脸上的气还没消。
轻舟走到重山身边,无声的坐下。他同重山并排坐着,两人看着黑色的夜空。
轻舟坐了一会,轻轻地说:“那人被我暴打过了,这些钱你拿着。”
重山闻言,侧过身看了一眼轻舟,又看一眼银票,脸上的怒气消失了许多。他知道这事,轻舟干得出来。
重山安静的坐着,神情平静了许多。他伸手将钱推开,回了句“不要。”又沉默着看向夜空。
重山眼里心事重重,轻舟也猜出几分。 昨夜刺杀,活下来的人,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这次危机,伤亡如此大。以后的危机会如何,他们都不清楚。他们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只有一个目标,护爷生命安全。
以前,轻舟自称哥哥,一定会被重山追着打。此时,重山无任何反应,轻舟了解重山,知道他心情糟糕极了。
重山性格沉默,什么事都闷在心里。重山性格随爷,轻舟疼着重山,也心疼着爷。轻舟也看向漆黑的夜空,呆呆的望了许久。
“哥,办完汉阳城的事,等爷封了王,咱们就接他们回家。”轻舟呻吟有些沙哑。
重山回过头,目光坚定的看着轻舟,回应:“嗯,咱们接他们回家。”
重山说完,突然站起身。他脸上的忧伤瞬间消失了,神情又恢复了冷清。想早日接他们回家,就必须尽快结束这里的任务。
重山站起来,眼神更加坚毅。要为他们报仇,就必须将隐藏着的坏人,恶人,挖出来,正大光明的绳之以法。
他现在需要做的事,就是不放过任何可疑目标和线索。重山心里想的这些,也是轻舟心中所盼。
“都指挥使大人,你安排人重点盯着。小小马夫,竟如此嚣张,都指挥使大人也干净不了。”轻舟提醒着。
“我正有此意。”重山回应。
他们两人回头看向书房,萧青曜在书房待着。他们知道爷心情不好,没有进去打扰。
萧青曜坐在书房,梳理着线索。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多,眼神越来越冷冽。
他将每个线索,反复假设推断着,手中的毛笔,写写停停,反复重复着这些动作。只见他的眼神,越来越坚毅清晰。
此时,马夫驾着车,回到府中角门。他匆促重重的叩了几下角门,角门很快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老仆。
老仆看到马夫如此狼狈,他眼睛里满满的惊讶之色。马夫训斥了老仆几嘴,又吩咐老仆将马车牵回府中,他便匆匆离开。
老仆看着马夫走远,朝他吐了一口唾沫。老仆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佝偻着身体,迈着急促碎步,牵着马车回府。
马夫从角门进了府,一路东躲西闪,灰溜溜的回到房间。他匆忙穿上衣服,又匆匆忙忙离开房间。
马夫带着一身的伤,一脸的委屈,一瘸一拐的去了前厅。马夫走到前厅,立马朝一个老伯跪下。
老伯年纪微大,脸上满是岁月之痕,皱纹颇深,头发微白。他看到马夫鼻青脸肿的模样,眼睛里满是惊讶和心疼之色。
马夫跪在老伯跟前,声泪俱下哭了起来。他像极了受了委屈,向父母告状的孩子一般。
“张伯,我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逮人袭击,爷给的银票,也被逮人抢了去。我可如何向爷交代。”马夫哭泣着说。
“那逮人,连我身上的衣服都扒走了,我从角门悄悄的回了府,穿上衣服就来找您。您看我身上被打的伤。”马夫哭诉着诉说着遭遇,一边撩起了衣服。
此时,走来一个小厮,他看到马夫满身是伤,小厮一脸的惊讶之色。这时,老伯双手搀扶起马夫。
马夫起身后,擦去眼里的眼泪。小厮恭敬的朝老伯唤了声“张管家,府衙送来的的请帖。”
小厮恭敬的把请帖递给老伯。老伯拿起请帖,慢慢展开看了一眼。只见他脸色平静,将请帖放入怀中。
原来,这位张老伯,是都指挥使大人的管家。小厮离开了,马夫眼神好奇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