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鸡鸣,天蒙蒙亮。大雨停歇,空中下着毛毛细雨。
府衙衙役交换班,一名衙役意外发现二十几具尸体。知府衙门内,引起了躁动。
仵作正检查着尸身,知府大人和众同僚站在院内,围观着仵作尸检。知府大人脸上神情凝重,坐立不安。
仵作检查完尸体,他将尸体受伤部位,所伤兵器,尸身上的特征,死亡时间,逐一禀告给知府大人。此时,知府大人神情有些复杂。
这些尸体的特征,身穿黑色夜行衣,蒙着面不露真容,一些尸体上有江湖杀手组织的图腾。知府大人皱着眉,眼神游离,充满不安。
城内竟有两股不明势力,且他们势力强大,他这个堂堂知府都不曾察觉。这些尸体是何背景,搏杀的目的为何?抛尸府衙附近目的又为何?
知府大人眼神游离着,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他觉得这汉阳城,怕是风雨欲来。知府大人的神情,被身旁的李师爷瞧在眼里。
李师爷在旁积极出谋划策,当务之急,需立案侦查。知府大人召集府衙众幕僚,众人紧锣密鼓商议着案件。
知府大人最终决定,将此案件上报朝堂。他下命令将尸体暂放尸体房,让衙役去辖区内走访盘查,希望可以获得一些线索。
此时,后院厢房,老嬷嬷早上醒来了。她先是揉了揉脑门,轻轻地拍了拍了头,看起来身体有些不适。她穿戴整齐,准备去备早膳。
这时,李阿嫂也醒了。她一副很累的模样,轻轻地拍了拍头,也摇了摇了头。她觉的头有些昏沉,有点不舒服。
李阿嫂起身后,整理着地铺上的被子。她将被子放入柜内,接着走出了寝室。路过客厅刻漏处,她看了一眼时辰,瞬间一脸惊讶之色。
今日竟晚起了两个时辰。李阿嫂匆匆去了后厨,看到婆婆正忙着备早饭。李阿嫂的脸有些微红,她为自己贪睡两个时辰,心里感到羞愧。
“婆母,早安。”她的声音有些轻。
老嬷嬷抬头看了一眼儿媳,她面容平静,无丝毫责备之意,“嗯,早安。我今日也迟了些,你去忙吧。”
老嬷嬷主动告诉儿媳她也晚了,婆媳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大家各自忙碌起来。李阿嫂打了一盆清水,迅速净面净手,然后将药煎了起来。
她又打了一盆水,端着面盆回了主屋,去伺候小娘子净面。李阿嫂回到寝室,她认真的伺候小娘子净面净手。 清洁完,她端着木盆又走出主屋。
李阿嫂将盘中的水,洒向院内的洋槐树下。这时,她看到地上有血水的痕迹。她神情变的紧张,眉毛也紧蹙着,疑惑的眼神快速扫视着四周。
后院的窗户全部换了新的窗纸,窗架上也多了一些洞眼,院内地上有淡淡的血水痕迹。李阿嫂看到这些,心里有些害怕,脸色有些凝重。她神情也有些疑惑,昨晚发生了什么?
李阿嫂端着木盆,匆匆回了后厨。她放下木盆子,将刚才看到情景,全部告诉了婆婆。
老嬷嬷听儿媳讲完,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只见她脸色平静,眼神炯炯有神,沉默片刻后,叮嘱儿媳:“前院雇主之事,咱不要不多言,做好份内之事,其他的不闻不问。”
李阿嫂听完婆母叮嘱,眼神清明了许多。守好本份,做好份内之事,其他的不要多问。昨夜后院发生了什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她蹲下身守着药炉,煎起了药。
老嬷嬷虽是农妇,却是睿智的老人。为别人做事,少说话,多做事,不该知道的事,绝不打听。婆媳两人很安静,各自忙着手中的事。
前院, 张驰和陆思明尚未醒,重山为他们换了药,重新包扎上。萧青曜在一旁观看着,他们伤口的毒没有扩大,他的神情轻松了一些。
昨夜,萧青曜带着众人,奋力抵御刺客刺杀。刺客逃逸后,他亲自为张驰,陆思明拔出暗器疗伤。
他昨夜至今,一夜未曾就寝,一直待在书房。那些人的牺牲,让他心中悲愤不已。善后工作,交给了轻舟,不知轻舟进展如何了。
夜色暗沉,轻舟他们抵达义庄。暗卫下了迷药,义庄聋哑老人,进入深度沉睡状态。
他们将暗卫尸体,放入义庄的棺材内。全部安放结束,他们靠墙小憩。
天微亮,轻舟只身离开从义庄,去了交易市场。到了交易市场,他寻了几家卖家,一番交谈,最终无果。
那些下等田地,位置过于远,运输那么多棺材,会引起其他人注意。 轻舟脸上有些着急,也有些焦虑。
轻舟在交易市场,继续寻找合适的卖家。几番沟通,他都不满意。
这时,一中年年子,揽住轻舟问:“小哥,看你要买下等田。我手里义庄在售,义庄后面有一亩下等田,要不要一起买了?”
轻舟闻言,心中大喜。有义庄做掩护,真是太好了。轻舟内心欣喜若狂,脸色却很平静。
义庄这样的地方,常理一般是不会交易的。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