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感叹着,满脸疑惑不解。老嬷嬷也跟着是感叹,“我老婆子活这把岁数,第一次见这样的伤还能活的人。这小娘子啊,真是福大命大。”
女医师并未搭话,只是皱着眉,呆呆的看着小娘子。片刻后,她转身离开,亲自去熬药。
房间内,只剩老嬷嬷一人,她换了一盆水,给小娘子擦拭着脸。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雇主虽不在,她做事依旧认真,倒是不敷衍。
女医生煎好药,端着药碗,踏进房间。此时,轻舟也走了进来。他看到女医师亲自喂药,医者父母心,绝对是良医,他心中感叹着。
一碗药,喂了许久,终于全部灌入口中。医师脸上神情,轻松了几分,再次叹道:“如此伤势,能吊着气息不灭,奇迹。”
女医师心存疑惑,她看向轻舟,直接问:“就医前,她是否服用了其他保命之药?”眼神满是期待。
轻舟倒也直爽,脱口而出,“服了还魂丹。”
女医师闻言,呢喃着“原来如此”,语气中透着豁然开朗的惊喜。刹那间,她看着轻舟,一脸严肃地说:“她若能熬过今晚,便能活。”
她说完走向书桌,伏案写了药单。她拿着药单,递给轻舟,“若她熬过今日,明日按药方再去拿,两个时辰一次,一个月便能痊愈。”
女医师叮嘱完,接着又说:“今晚很关键,我留下陪护。麻烦公子,通知我父亲一声。”
轻舟闻言,心中甚是欣慰。今晚至关重要,女医师能留下,是最有保障了。他没想到,女医师主动提出留下,她的医德让他敬佩。
“白医师,有劳了。我安排人去送信。”轻舟说完,抱拳行礼致谢。
女医师从容回应,“客气,医者,救死扶伤,本分之事。”说完她整理起银针包和药箱。
屋内静了下来。老嬷嬷抱着血衣,准备去清洗。 轻舟看着床榻的人,小娘子来历不明,是何身份尚未知晓。
轻舟沉默一会,问:“嬷嬷,在换衣服时,她身上可有路引官碟?”
“回小爷,小娘子身上路引官蝶。”老嬷嬷如实禀告。
她转身走向床榻,从小娘子的枕头下,取出吊坠一枚。老嬷嬷将玉坠递给轻舟。
“小娘子身上,贴身佩戴着这个玉坠。”她将玉坠交到轻舟手中,拿着血衣,走出了房间。
女医师拿着出医书,正伏案研读。 轻舟手中握着玉坠,转身离开房间。男女有别,此处外男不宜多留。
轻舟走向萧青曜房间,重山双手抱剑,正站立门外守着。他看到走近的轻舟,阴沉着脸,侧过身体,没有理会轻舟。
轻舟欲开口,纠结了一瞬,抿了一下嘴唇,闭嘴不语。他尴尬的挠了一下头,不再看重山,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进。”
里面传来萧青曜的声音,轻舟轻轻推开门,踏进房内。他俯身抱拳,开口唤了声“爷”。
轻舟距离书桌,三步之远端正站着。桌子上有焚烧过的痕迹,萧青曜神情冷清。
“人,怎么样了?”萧青曜开口问。
萧青曜看着轻舟,为救一陌生人,忙前忙后,晚膳都未曾吃上。他随口一问。
他们身处危机四伏的皇宫,见多了尔虞我诈和阴谋诡计,也经过了无数次刺杀,看到了太多鲜血淋漓的尸体。轻舟内心保持着善良,这让萧青曜既欣慰又担忧。
“爷,医师说,熬过今晚,便能活。”轻舟答。
“好,没枉费我一粒丹药。”萧青曜随口一说。
轻舟却急了,脸色瞬间有些紧张,也有些自责。他向前走了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爷,是我冲动了,害您浪费一颗神药。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萧青曜愣了下,突然意识到自己随口无心之言,竟让轻舟生起自责之心。他看着轻舟一副自责模样,开口说:“轻舟,无责备之意。”
轻舟和重山两人,儿时陪伴他,长大守护着他,他们的忠心和感情,萧青曜心里清楚。
他们身份有别,名义上是主仆,在萧青曜心中,他们是家人。赐药这事,他怎么会生轻舟的气呢。
“起来,有任务。”萧青曜吩咐着。
轻舟听到爷欲要安排任务,他立刻起身,端正站立,乖乖的看着萧青曜,等待爷下达任务命令。
萧青曜嘴角微微上扬了下,他看了一眼轻舟,走到轻舟面前,说:“去寻一人。”
轻舟问:“爷,何人?”
“男子,约舞象之年,特征爱笑,话多。”萧青曜答。
“爷, 就这些信息?” 轻舟面露难色,挠着头又问。
片刻后,他又结结巴巴,“爷,属下…不…不好寻。”
轻舟执行过大大小小无数次任务,爷这次给的任务,同以往太不一样。他面带为难之色。
萧青曜看着轻舟这副模样,不忍心在戏弄他,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