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槐安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去,一来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这家伙的存在,二来来者所说语言他能听懂,却不是自己熟知的任何一种语言。
转过头看向说话人,他又一次被惊到了,来人他并不陌生,或者说对这张脸不陌生——那正是书中图画中所歌颂的家伙。
花了约莫两三秒,南槐安粗略的打量了一下此人,只见他头发半长,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修剪,却很精致的往后梳着,露出额头,眉骨有些凸显,看上去平添几分坚毅,眼睛有神,蔚蓝色瞳孔让人不自觉多看上几眼,鼻子挺翘立体,微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两旁的酒窝却给他添上几分可爱和腼腆,穿着藏蓝色棒球服,内衬一件灰色毛衣,下半身则是简单的灰色牛仔裤。穿着倒是和书中大不相同,图画里的他永远穿着金光灿灿的华丽服装,只不过这俊美刚毅的面孔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了——他无疑是个世间少见的美男子。
然除此之外,南槐安若有所思的看向他的头顶,不自觉说道:“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图画中每个人头上都有个‘标注’了。”
原来,那并非图画中的标注,只是这人真的头顶金色未知文字,如果大家都有这种东西在身上,那画出来倒也合理,就像画师在为别人画像时不会刻意少画一个耳朵或眼睛那般。
“你是什么人?或者说,你是什么?”南槐安盯着来人,却又敏锐发觉一丝不同——此人双脚不沾地,竟是漂浮在空中。
虽说他心理活动看起来有些复杂,实际上也不过一两秒之间的事情。
而这来人听闻此言,那笑容更是和煦:“我叫贺普·韦德,是此方世界的‘救世主’,这个金色称号也是‘救世主’的意思。不过如你所见,我失败了,这世界已经不复存在,而我也因触怒神明被诅咒,化作幽魂被困在这残破世界。”他言语平和,虽然描述的很简单,但南槐安知道其中必然隐藏着些什么。
“你的出现让一切拥有了转机,你手中的法典便诞生于这个世界,也正是因为它,那位神明大人才想要毁灭这个世界,那是无数岁月之前的事情了。”贺普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而南槐安也便没有打断。
“这段时间,我偶尔会感应到法典的存在,哪怕是幻觉我也会抓住,我仍然在履行着我的职责,法典重现,这代表着那位神明大人或许有了其他想法,而你能持有它,证明还有机会,只要能和那位大人连上线,一切都有机会,更何况你能从祂手中获得这么宝贵的东西。”贺普逐渐激动起来,他的面容甚至带上了一丝扭曲。
“打住,这法典确实是我从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手中拿到的,然而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祂突然出现硬塞给我的,虽然书之灵也说那家伙是神明,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与神明联系的方式。”南槐安总算听懂了一些,看来这家伙是打算让他去和神明交谈,拯救这个世界?
贺普听闻也不恼,他的面容恢复了平和,微笑着:“你会来这里,除了法典与我的帮助,自然也代表着神想见你,这里是祂的宇宙,没有祂允许怎么会出现一个外来者?不过虽说如此,那位大人喜怒无常,也说不定什么时候愿意见你。”他微笑着,仿佛一件艺术品一般,南槐安甚至有种错觉,仿佛这世界的光都在向他聚拢。
“无数岁月的游荡,我倒是能想到如何一定让你和祂相见,不论如何,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贺普的眼神中充满着坚定,南槐安不禁感受到一丝信服,还有一股想要帮助他的情感自心底诞生。
然而只是一瞬,南槐安定下心神,眼神也变得冰冷:“你对我做了什么?”
贺普仍旧微笑:“你知道有的人生来就容易被人亲近吗?我不过是其中一员罢了,只是稍微异于常人一点。”他伸出手,做出了经典的指间宇宙动作。
“这恐怕不是一点点了。”南槐安神色冷峻,身体也开始戒备起来。
“你懂吗,一个人如果在冰冷寒夜中游荡数十年,那么哪怕一丝光亮他也要抓住,那么你猜猜在这被毁灭的世界,被神明遗弃,被自己的创世神遗弃的我,又等待了多久呢?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贺普此刻也没了笑容,他的表情逐渐癫狂起来。
“世界已经毁灭三亿多年了,而我作为被诅咒的亡魂,我只能在这本应该由我来守护的世界残骸上游荡着,这是神明的惩罚。”贺普的身上慢慢有能量聚集,却不同于南槐安见过的任何一种,“我的信念,你要感受一下吗。”
“劝诫无用,打算硬来了吗?”南槐安见状也不多言,虽然这种力量他从未见识过,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能级远在贺普之上。
“法典。”然接下来的事情远超乎南槐安的想象,只见贺普轻呼法典,那书竟瞬间从南槐安手中飞出,又在贺普面前浮空伫立。
贺普面无表情道:“曾经我也是它的使用者,或者说,我是它唯一的使用者,你很强,当然,被神明选中的人哪有弱小的。不过我并不打算和你硬来,我想哪怕是全盛时期的我不借助法典之力也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