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谱的是,沈砚夏让它讲自己吃到的瓜,什么玩意儿啊?
它反正是不会人类的语言,所以沈砚夏竟然还能听得懂边牧的语言吗?
哦莫,主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技能吗?
漾漾一顿叫唤,吐槽着沈砚夏平日里的一言一行,而沈砚夏一脸发懵。
这漾漾在瞎叫唤什么呢?
莫非它真的听懂了自己的话,要和自己讲一讲邹航和宋逸之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沈砚夏笑得天真活泼,漾漾看出二百五主人是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
接着一顿大叫,把沈砚夏从头到脚,从衣服到鞋子,从外表到心灵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漾漾叫得口干舌燥,喉咙都要冒烟了。
结果刚喝完水沈砚夏就拿了一袋漾漾最爱的小零食,给漾漾当作奖励。
苍天啊,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吗?骂人还有零食吃的?
漾漾饱餐一顿,尾巴摇的简直不要太欢快,有一个不太聪明的小主人真是好幸福呢!
夜晚,宋逸靠在邹航的胸口前,困得眼皮都在打架:“哥,我们都要好好地成长。”
“嗯,一定会的,我们会成长为很好的人,我也一定会成长为守护你一生的爱人。”
宋逸伴着黑夜入眠,邹航关上房间里的灯,只留下那盏发着淡黄色灯光的小夜灯。
小夜灯是一只白色的小绵羊的形状,发出光时候就像是天生就会发光的小天使,默默守护着房间里的人。
宋逸在邹航的床上睡得恬静,呼吸均匀,与平日乖巧的模样一样。
邹航向窗外看去,目光落在窗外的院子里。
挺拔笔直的大树下坐着一个安静的男孩,星光都投射不到他的身上。
院子里也没有开灯,他整个人埋在黑暗中,周围的路灯把他映射得惨白。
生机与希望留在了盛夏,那枯木和沉舟又会在哪里寻找自己的夏天呢?
邹航悄悄走出房门,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外套,然后走出大门步入院子。
月光下的那个男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想的很认真,就连远处飞来的一只鸟儿都不愿意打扰这份宁静。
是孤独吗?好像不是,他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
邹航把手里的衣服丢给男孩:“穿上吧,等会儿蚊子给你连人带椅都给抬走了。”
男孩抬头,朝着邹航笑:“哥,你还没睡啊?”
邹航走到沈砚夏旁边的椅子坐下,轻声叹息:“你怎么还不睡?”
沈砚夏往院外的路上看,眼神里是希望,像日出前即将退下的月亮。
也是绝望,像漫天的星辰:“我总想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找我!”
不会的,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内心浅存的一丝希望,在蹉跎岁月里渐渐化为了绝望。
邹航接不住沈砚夏的话,他能说什么呢?
难道要跟他说,自己的小舅舅在国内是如何风花雪月、花天酒地的吗?
“哥,他挺好的吧!”
沈砚夏知道,他一定很好,他不是那种会委屈了自己的人,他啊,是最知道如何享受人生的人了。
他啊,是那个沈砚夏最想见到的人,也是沈砚夏连称呼都快已经忘记了的人。
邹航抿抿唇,竭力掩饰着眼底的失落和怜悯。
他知道,自己不能站在这样的角度来怜悯沈砚夏。
他试图站在沈砚夏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可是不行,他终究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邹航从小生活在幸福美满的家庭里,那样的支离破碎和抛弃的痛苦,是他如何也感受不到的。
邹航开口,声音沙哑,像是在喉咙里撒了一把沙子:“小夏,我们都很爱你。”
邹航说的是“我们很爱你”,而不是“他很爱你”。
因为他也无法确认,他的小舅舅是否还记得一万公里外,还有着一个在等他回家的孩子。
那个孩子的身上流淌着的是他和一个无辜的女孩的血液。
他们的故事很简单,简单到一两句话就能概述完。
故事的开始,是男孩和女孩相恋,但他们的相恋,并没有双向奔赴这样的感情基础,更多的是单方的喜欢。
他不爱她,但还是让她怀了孕。
她爱他,所以她还是毅然决然生下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可她低估了他的无情,也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他大概是真的不爱她,所以在她离世后,他依然选择沉默。
是对女孩的沉默,也对孩子的沉默,更是对一个孩子已逝的母亲的沉默。
他从未把沈砚夏当过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不知道,一个女孩在有了孩子后,会何其坚韧。
她以前最怕疼了,最终还是忍着疼痛生下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