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亭压根不相信就凭宁建仁,能说服江一舟跟他们合作。
但,既然宁建仁开了这个口,那便听听看对方怎么说吧。
宁建仁认真说道:“我知道,可能我做的那些事情她很难原谅我。但霍家主别忘了,我和她还有一个孩子。那是江家唯一的人丁,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她还是一个女人,难道她会自绝于后吗?”
霍雨亭浓眉一蹙,“你想利用孩子让她就范?”
宁建仁此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带着必成的语气说道:“这个世界上,但凡是个女人,不管她是女强人还是娼妓还是愚妇,孩子就是她们最大的软肋。”
霍雨亭看着对方眼里骤然发出阴狠,也微微眯了下眼睛,轻飘飘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宁建仁道:“她送进牢房的那些人,不该继续活在世界上。只要你帮我把他们都搞定,我便能保证让她与你们合作。”
霍雨亭补充道:“我觉得我应该让你明白一点,我们要的合作并非只是买卖,而是…希望她可以效忠我霍家,你明白吗?”
很明显,江一舟身上有很大秘密,或者说有着不得了的机缘。
普通货物买卖的合作怎么能满足的了他们?
自然直接将这个能下金蛋的母鸡一起圈进自己的掌控之中才符合他们的价值观。
两人就一些细节商量了一番,宁建仁这才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上路。
至于启皓,在上次受伤后,他就开始怀疑了。
是不是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让其背叛了自己。
但一直找不到证据,以及现在的他已经无人可用,也只能带着启皓了。
不过这次,他故意让霍家的人拖住他,然后与霍家主密谈半天才从另一边离开。
直奔的西岷县福松镇。
尽管他摆脱掉启皓,打算先杀回来看看情况,然后偷偷把江益安弄出去,再把那个女人骗出去……
没想到他一回来,就被江家的家丁抓了正着。
他正要喊叫,却被那两个粗鲁的家丁逮着机会,将一块破抹布塞进他嘴里。
然后他们跑回宅子里同传,紧接着整个江宅都动了起来。
纷纷拿着铜锣,一边敲打一边走一边呼喊:“快来看啊,江家主要休夫啦,江家主休夫…”
宁建仁眼睛看着那些个到处奔走的小厮,还有他们口中呼喊,睚眦俱裂。
休夫?
不,不至于。
他压根儿就没想过会休……宁愿当鳏夫也绝不休妻。当然,在原主的那一世,只是让外人觉得他之前的女人都是妾,娶的曾大人的女儿才是妻。
关键是,他回来连江一舟的面都没见着,就算是要做什么,他们也是夫妻啊。
难道不是夫妻之间有事好商量吗?
夫妻之间难道不是床头吵架床位和吗?
就算是之前他做的一些事情有些些过分,但…他都可以解释的啊。
可现在都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真的好冤啊。
他被人用绳子绑住手脚,像牲口一样丢在地上,嘴里塞了破抹布,旁边还有一个露出黑黄牙齿的小厮看着他。
他努力挣扎着,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人看着这个穿着长衫的俊美男人,如同蛆一样在地上一拱一拱的,就觉得特别有趣。
他听说就是这个男人把家主原本偌大家产败光了,不然的话,家主还会拿出更多钱财给他们修建房子,还会修建更多工厂,他们的家人朋友在里面做工的工资也会更高。
都怪这个该死的男人,欺负家主是女人,害的他们这些人也吃亏。
想到这里就来气,忍不住就用自己满是脏污的粗糙大手,啪啪甩了两巴掌。
宁建仁脸上吃痛,关键是这种愚昧的泥巴脚杆根本讲不通,越是挣扎,对方就打得越欢,最后总算老实下来了。
然而,随着那些奔走相告的敲锣打鼓的人在整个福松镇周围转了一圈回来。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整个江宅前的宽阔院子里,便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前不久才看过江家主处置那些恶奴的热闹。
没想到才一个多月,江家主便要休夫。
嗯,终于要休夫了嘛。
之前人们就在议论,那些恶奴之所以敢对江家主不敬,说白了还是这个姑爷故意纵容的结果。
两年前的纵火案,虽说最后那几个恶奴承认了,但大家伙私下里议论:说不定就是这个姑爷的手笔。
若是成功了,现在还有“江宅”吗?恐怕早就变成“宁宅”了。
也幸好最后失败了,江家主才逃过一劫。
真是可怜人家一个孤女,父母在世时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父母一走,这偌大家产反倒变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