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欣和玉翠听张妮如此说,觉得是这么个理。
但人言可畏啊,要是他们拿妇道什么来方难小姐怎么办?
江一舟见她们两还在纠结,直接说道:“你们都不要忘了,你们的小姐我,才是这个江家真正的家主。”
一句话,把所有人心里的忧虑扫开。
且说江一舟慢条斯理吃完饭,又慢悠悠散了下步,这才来到院子前。
虽然门房是来这里后雇佣的长工,但江一舟早已经给他们下了死命令。
这个宅子,除了她和几个丫头以及廖七外,任何人不得进入。特别是老宅那边来的人。
所以,江管家来了后,趾高气扬地自报家门,然后被门房毫不客气地拦在了外面。
他大声嚷嚷着,说自己是奉老爷的命令,来接太太回家。
说小少爷益安思念母亲,那么小的孩子也不能没有母亲的陪伴……
他大声嚷嚷着,把一些做工的或是比较近的农名都吸引过来了。
人们交相接耳:什么老爷啊?不是说江小姐的父亲已经故去了吗?
江管家对于这些低贱土冒没见识非常反感:老爷就是宁老爷,你们懂什么?
众人:“什么宁老爷,不是江家的上门赘婿吗?姑爷就是姑爷,还老爷呢。”
人们指着将管家顿时哄笑起来。连带着一个婆子和一个赶车的小厮也被羞得无地自容。
江管家是万万没想到,以为这次宁老爷出的招,只要把大杀器江益安祭出来,定回让所有人唾骂江一舟不守妇道,没有母性,被千夫所指。
却没想到,这些人却抓着宁老爷不是老爷,是姑爷这一点不放。反而嘲笑起他们。
恰时,廖七出来了。
江老爷一眼就认出,对方就是上次把他拦着不许进入田庄内部的人。
想着当时对方给他的压迫感,不知道为什么,顿时就有些心虚了。
他色厉内荏地说:“我今天是来找太…找小姐的,作为一个母亲怎么能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了?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平白惹来笑话。今天就是姑爷让我来接小姐回去的,你快去叫小姐出来吧,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理所当然地吩咐着,却不料这个廖七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喊道:“来人啊,给我将这个不知哪冒出来骗子给我拿下!”
于是乎,包括两个门房,还有刚才在一旁看戏吃瓜的围观者,一下子拥了上来,将江管家以及马夫和婆子都给摁在了地上。
三人顿时就被吓懵了,连忙解释。
而廖七走上前,一脚踩在江管家脸上,脚底用力蹂躏着在地上摩擦,一边呵斥道:“上次就看你们几个不老实,在我家小姐的庄子上晃悠。肯定是想偷东西。没想到放过你一马,现在又来。”
“大家给我打,这几个都是贼子,狠狠地打。”
一阵拳打脚踢,三人鬼哭狼嚎。
当江一舟几人来到院前时,江管家三人基本上已经收拾服帖了。
他看到江一舟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小姐小姐,我是江福生,江家的管家啊,小姐……”
江一舟哦了一声,一副恍然的样子,“哦,原来你是江家的管家啊。”
江福生忙不迭地点头。
江一舟话锋一转,“你既然是江家的管家,那干嘛还要当贼子来我庄子上偷东西?”
这个弯转的有些急,江福生还没回过神,就听江一舟继续说道:“我记得两年前你求到我父亲面前,说你儿子江六身体有隐疾,外面不好找工作,于是我父亲看在你的份上,给他安排了一个门房的工作。却没想到上次竟是伙同几个小厮婆子要把我这个江家家主给烧死。”
“呜呜,不不是这样的,小姐,不……”
江一舟继续:“不过我和我父亲一样都是仁善之人,看在你好歹在江家待了多年,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的份上,于是对江六网开一面,不予追究,希望他能改过自新。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啊,你作为他的父亲,竟然偷盗到这里来了。”
江一舟叹息道:“江福生,你还真是叫人失望啊。”
“小姐不,不是这样…是小少爷,姑爷说让你回去……”
江一舟厉声呵斥道:“来人啊,给我掌嘴。好叫你知道,这江家究竟谁才是家主!本家主做事还轮得到你一个贼子来指手画脚?打,给我狠狠地打!”
江福生五十多岁了,原本在江家养的白白胖胖,一副富态摸样。
被暴揍一顿,又摁在地上摩擦,现在被抽了几十耳光子,整个人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了。
……当初原主病的那么厉害,这老匹夫竟然都不愿拿钱给原主看病。
当初所有对不起原主的,江一舟一个都不会放过。
上次江福生来的时候,她在山上指挥挖水塘,没空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