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徐安安悠悠转醒过来,发现她还躺在地上,不禁一把辛酸泪。
竟然没有人管她,出去找江齐的助理呢?
一去不返了是吧?
徐安安爬起身,感觉有点冷,浑身打了个哆嗦。
她伸手拧动门把,才发现自己被反锁在房间里面,下意识想伸手拍门呼救,但想到自己无意中偷听到的事,还是忍住了。
做了几个深呼吸,徐安安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她仔细把事情给梳理清楚。
她是来这儿采访江齐的,采访还没有完成,作为主人的江齐会不过问她的情况吗?
可惜她中途晕过去,不确定江齐后面有没有来找过她。
如果留下来照顾她的助理,没有去找江齐,还把她反锁在房间里,就证明这个助理有问题!
跟那些杀手是一伙的!
想到这些可能性,徐安安蹭的站起身,她得想办法先离开这个房间,才能继续下一步。
徐安安走到窗口,庆幸房间是在二楼。
窗口旁边就有水管,让人可以顺着爬下去,难度又减小许多。
说干就干。
徐安安小心翼翼的翻身出去,抓住水管后,一点一点的往下爬,也幸亏这边的房间不向着正门,而是在后门。
这会已经是晚上,这边静悄悄的,只亮着一盏灯。
许多车子倒是停在这边。
忽然,徐安安眼尖的发现江戾的车,但她现在要怎么联系江戾呢?手机依旧没有信号。
真是奇了怪了!
“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二爷在哪儿?”
“刚刚好像是看到他上天台了。”
“行,那咱们半个小时后开始行动。”
听到这几个声音,徐安安吓得浑身紧绷,慢慢的挪到黑暗里,生怕被那几个人发现。
她没想到哪几个杀手竟然这么大胆,敢在这里讨论这种杀人越货的事。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徐安安从侧门溜进去,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从楼梯往上冲。
现在来宾们都聚集在一楼的宴会大厅。
她远远的,还能看到江齐陪着江夫人,有说有笑,母慈子孝。
再想到江戾自己一个人在天台上,徐安安的心头莫名的刺痛了下,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但她又害怕被发现,期间几次险些摔倒,小腿磕在台阶上,疼的她直抽气。
想到危险在即,徐安安一刻都不敢停。
“呼……呼……”
推开天台的门,徐安安有些喘不过气来,左右张望,但天台上黑漆漆一片,视野有些模糊不清。
难道江戾意识到有危险,已经走了吗?
就在这时,徐安安注意到有个红点忽明忽暗,她试探性的朝那边喊道:“江戾?”
没有回应。
徐安安皱紧眉头,慢慢的靠近,越发肯定是江戾在抽烟。
她又喊道:“江戾是你吗?”
还是没有回应。
从身影轮廓分析,徐安安无比确定,靠坐在那儿的男人,就是江戾,但他为什么不理人呢?
徐安安两三步上前:“江戾,你聋了吗!”
江戾还懒懒抬眸,将掐灭的烟头扔到烟灰缸里,嗤笑一声:“江戾?你是在叫我吗?你不是叫我顾漾吗?”
“……”
徐安安无语了,原来这货是误会了,她没有把她误认成顾漾,是他没有把她的话听完好吧!
不过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徐安安把她偷听到的那些话,全告诉江戾,拽过江戾的手:“现在我们赶紧走,不然他们很快就要来找你了。”
江戾反握住徐安安的手,将她扯到怀里。
另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跟她对视。
“看清楚了吗?我是谁?”
淡漠的男声,清冷如玉石,沁的人一颗心都凉了。
徐安安很无奈,只好顺着江戾的意:“江戾江戾,你是江戾!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是江戾,可以了吧?”
“不满意。”
江戾微微低头,跟徐安安鼻尖相抵。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的气味,其中还夹杂着烟草味,竟出奇的好闻。
见徐安安竟然走神,江戾不悦:“怎么,在我的怀里,还能想别的男人?想谁?想……”
后面的话,徐安安没给江戾机会说出来,鬼使神差的让她踮脚,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下一秒,被江戾反客为主,他按住徐安安的后脑勺的掌心微微用力,指尖灵活地插入发丝之中,切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让她只能跟随着他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