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站在窗前眺望窗外。他心里知道,母后不会将楚晓晓的画像放在里面,楚晓晓的身份在那里,曾经将军府的嫡女身份只剩下一场笑话,并不能给她任何的助力。
母后最看重的是家世,只有那些能够对自己有所帮助的人,才是她真正的选择
他的神色变幻莫测,内心的挣扎与不甘难以言表。放弃,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个太过苦涩的选择。他深知,自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才能让父皇和母后点头答应这桩婚事。
楚晓晓不知道此时太子的想法,她现在也面临着头疼的问题。
“楚晓晓呢?让她给老子滚出来。”
楚将军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胡子拉碴,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衣服上带着污渍,不知多久没有清洗了。
楚瑶儿小心翼翼地躲在姐姐的怀里,只露出一双好奇而又带着些许恐惧的眼睛。
楚晓晓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寒意,她听着那辱骂声,心中波澜不惊,但眼中的冷意却越来越浓,辱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
神偷大叔在一旁气得直瞪眼,“晓晓,让我去收拾他一顿,打到他再也不敢来骚扰你们为止!”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楚将军如同朝臣上朝一般,准时出现在楚府门前,无论怎么撵都撵不走,打又不能打。
第一天楚晓晓还出去见了一面,后来完全不再理他。
不是楚晓晓绝情,而是对方太过分。
第一天,楚将军赌钱赌输了,向她要银子,碍于周围都是人,楚晓晓给了对方二十两银子。
未曾想,第二天楚将军更是变本加厉,竟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登门造访。他指着楚晓晓,厚颜无耻地让楚晓晓给那个男人当继室。
楚晓晓直接让人报官。
官差们闻讯而至,当他们看到楚将军时,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官差拿出了断亲书才将男人忽悠走。
楚将军被拉到官府中教育了一番,但对方完全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
官差们也没了任何办法,总不能因为这事将人关押吧。
第三天,楚将军又来了,楚晓晓深知不能再报官了,而放任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这样的谩骂实在难听,外边围满了人,总归是有影响。
楚晓晓紧锁眉头,一时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光。“管家,你去取一百两银子给我父亲。”她淡淡地吩咐道,“其他的,一个字都不用说。”
管家微微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楚晓晓那坚定的眼神,他最终选择了沉默,赌徒的心思根本拉不回来,而且他们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填是填不上的。
管家看着楚晓晓坚定的眼神,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
楚晓晓的目光转向一旁陷入沉思的神偷大叔,她嘴角微翘,轻声道“神偷大叔,你去一趟赌坊,告诉他们,我父亲已经筹集到了银子,但他不想还赌债,打算一走了之。”
神偷大叔眼睛一亮,“这样一来,赌坊的那些人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拉着楚将军再赌个昏天黑地。”
不需要三天,一天就能把楚将军身上的银子掏个干净。“师父,等我父亲回来的时候,给他下一份使人致幻的药。”
“芍药,你去联系人,让他们传出去一个消息,说老夫人偷偷留了一份体己银子,且有意与楚将军断绝关系,将这笔财富全数留给田小姐的孩子。”
楚晓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她计划让楚将军与老夫人因贪婪和猜忌而自相残杀,最好能同归于尽,永绝后患。
众人领命而行,各自忙碌起来。
很快,得到消息的赌坊愣是将楚将军带走了,看到赌桌的那一刻,什么都忘记了,只剩下满腔的激动与期待。他兴奋地脸色通红,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赌徒行列。
第二天,五十两银子很快输了个干净,反而欠下了赌坊更多的债务。
当楚将军走出赌坊时,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步履蹒跚,神情恍若游魂。
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再次向楚晓晓要银子,一定要赚回来,一定要回本。
赌坊管事的那番话在他耳边回荡,他的嘴角不自主地勾起一抹贪婪的笑意。
“你那个女儿长的不错,我和你说啊,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我认识红馆的人,你若是同意,我们这几天就动手,保准让你得个好价钱。”
管事的眼神里满是贪婪和邪念,楚晓晓曾是将军府里风光无限的嫡小姐,何等尊贵?
可惜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正所谓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若是楚晓晓沦落到红馆之中,多花些银子,说不定还能尝一尝对方的味道。
楚将军现在满脑子只想弄银子,听到这话,他心动了,楚晓晓长的好看,相信肯定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