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爱民带着儿子孙勉到达庆阳市火车站的时候,马上到了中午。他们先找了一个小店吃了点东西,等到一点多的时候,坐上了赶往马坊市的火车。
这一次的卧铺车厢,又让孙勉感到十分新奇,一路上叽叽喳喳打开了话匣子。
而在他们离开庆阳市的两天之后,确实如孙爱民之前料想的一样,有人找到了他们之前住的那套房子,跟附近居民打听情况。
来打听情况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畏罪潜逃的占金花。
他们早有逃脱罪责的对策,所以虽然暂时带着孩子藏了起来,却并不十分害怕。
就比如现在,他们还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居民区,打听孙爱民跟袁洁的现状。
占金花带着三岁的钱龙飞,找到一个下楼遛弯儿的大娘。
虽然大娘已经满头白发,不耽误占金花运用自己的拍马屁功夫,跟人家套近乎,开口就喊“大姐”。
老大娘被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喊“大姐”,嘴上虽然说着“差辈儿了”,笑出满脸褶子的脸蛋儿却骗不了人。
占金花跟白发大娘寒暄几句之后,问道:“前些天我们来这儿,碰着一个叫小好的孩子,那孩子可机灵了,我家孩子特别喜欢跟这个小好哥哥玩儿。大姐,你认识这孩子不?好像就跟你们一栋楼住着!”
白发大娘一听说对方打听孙小好,叹了口气,说道:“哎,你说那孩子啊?丢了!他们家都报警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消息没有!”
占金花心里一惊,声音都有些劈叉了:“丢了?那他家人呢?连个孩子都看不住,真是没用”
对于占金花的反应,白发大娘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回话道:“那家人从孩子丢了就搬走了,说是媳妇生孩子,听说孩子丢了,受不了打击,怕媳妇坐月子做不好,所以就换个环境。”
占金花也意识到了刚刚自己的表现有些过激,调整好状态后又问:“那他们都走了,万一孩子回来还能找着家?”
白发大娘回道:“他们报警了,新地址、新电话还能不告诉警察?而且他家这套房子是租的,人家房东早就说了,不能在房子里坐月子,怕不吉利。那家人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到这里,占金花更懵了,她早先打听过,这房子是姓孙的买的,怎么会是租的呢?
“不对啊,大姐,他家两口子可不少挣呢吧?这些年还没买房?”占金花问道。
白发大娘回:“这房子本来是他们两口子买的,不过后来那家媳妇出事儿了,治病要不老少钱呢,就把房子给卖了,拿去瞧病了。不过没搬走,又跟买家把房子租下来了。
人家一听说他媳妇要生孩子,就跟他们说,等到生孩子的时候必须搬走。”
占金花听到这些,为那套本属于自己亲儿子的房子感到肉疼,心里不禁对孙袁两家人埋怨起来,怪他们不伸手帮忙,要让孙爱民与袁洁靠卖房子救命。
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事情的时候,首要的事情,是要找到自己的亲儿子。
自从他们的面馆被查封之后,占金花与钱金斗就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娘家那边,在马坊市的邻市江源市落了脚。
他们没有回村里,而是在市区租了一处民房。
最近,她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眼前总是有孙小好的影子在晃,所以才订了来庆阳市的火车票,没想到却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们从被通缉之后,还从来没有跟钱家联系,因此还不知道孙小好已经回到了钱家,成为了钱小树。
占金花有些不死心,接着问白发大娘:“大姐,那你知道他们现在搬到哪里去了吗?我帮着留意点儿孩子,要是有消息了还能及时通知他们!”
白发大娘直摇头,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也没说,就说先租个别的房子落脚。”
占金花随后又跟其他人打听孙爱民与袁洁一家,结果得到的答复不是不清楚、不认识,就是跟那个白发大娘差不多。
这让占金花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忆缘法师说,那个孩子必须要在袁洁和孙爱民身边,才能平安长大,还能保住他们家的财运。
可是,现在那孩子丢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家的财运也要跟着消失了?还有小儿子钱龙飞,是不是也终究逃不过家族遗传绝症的命运?
看着手里牵着的钱龙飞,占金花头疼不已,她不敢想象,今后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要死在自己前头。
“不行,现在必须要马上找到孙小好,把他给送回来!”占金花心里如是想道。
她此时心里憋着一股气,此时十分想要狠狠揍钱小树一顿。要不是他家人对自己亲儿子照顾不周,怎么会让孩子走丢?
她又想到两口子那个面馆开了好几年都从来没出过事,结果最近就这么倒霉,让原本能赚的好几万丢了不说,现在还要带着孩子出去躲风头。这是不是也因为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