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李学武是没有机会给他学习和锻炼的了,回收站就这么大屁个地方,人就这么几个,能有啥发展。
老彪子要带着媳妇儿去接闻三儿的班儿,舅甥两个交接起来倒是方便。
大胸弟更有闯劲儿,也打得开局面,他得钉在钢城,帮李学武守好东北的这块跳板。
沈国栋暂时会留在京城大本营,他跟小燕的岁数都还小,又恋家,他还得给老太太守孝三年。
最后就是李学武自己,身处宦海,虽然轧钢厂的天地很小,可也不着消停。
所以说年轻的时候奔事业,此心安处是故乡。
当然了,一个人一种活法,身处的环境和成长轨迹不同,各自心里想的都不一样。
沈国栋爹妈亲人都没了,还恋家呢,可老彪子父母兄弟都在,他却常年累月不着家。
这家啊,个人真有个人的理解。
李学武刚回到海运仓一号,便见着秦京茹坐在客厅里抹眼泪儿。
往老太太屋里瞅了一眼,见老太太哄着李姝睡觉呢。
这小魔头手里掐着糕点,虽然闭着眼睛由着太太哄睡着,可时不时的还往嘴里送一口。
伸手关上了老太太的屋门,李学武看了一眼已经整理好了情绪,躲着自己站起身的秦京茹。
“咋地了又是?”
李学武换了拖鞋,抬手摘了自己手上的钢表,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京茹嗫嚅着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捏着自己手指头。
“要站着汇报?不嫌累啊?”
李学武将手表放在了茶几上,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晚上听你姐说了一句,只说结果是很好的,就行了呗”
“嗯”
秦京茹捂着自己的脸坐在了沙发上,一副愁苦的表情。
“咋说呢”
李学武咂了一下嘴,道:“这辈子你无法选择的就只有两样东西”。
“一个是父母,一个是儿女”
“往狠了说,儿女不孝,你还可以不认他们但爹妈如何,你是割舍不了的”。
李学武靠坐在沙发上,看着秦京茹缓缓地点点头说道:“儿女如何爹妈如何,翻过来不都是一回事嘛”
“你且看傻柱那个不着调的爹,多少年不回来了”
“傻柱再恨他,再骂他,结婚了,怀孕了,也得给送信儿去”
“你再看那边”
李学武点了点南方向,道:“他爹那么狠的心,亲儿子、亲闺女不要,可听着信儿了还是给邮了十块钱回来”。
“啥叫父母亲人啊?”
看着秦京茹又开始哭,李学武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反正都不太中听。
“我劝你啊,还是甭忙着哭了,慢慢的你就会发现,今天的苦不算啥,更苦更难的在日子后头呢”
“呜呜”
秦京茹听着李学武“安慰”的话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站起身跑自己屋里去了。
那哭声连房门都挡不住了,村里姑娘,哭声真是扯嗓子嚎。
老太太满脸无奈地打开房门,看着二孙子说道:“吃了饭刚哄好的,你又招惹她”。
“我这是好心啊”
李学武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人生经验之谈啊,一般人我还不愿意告诉他呢!”
“人都没生呢你哪来的人生”
老太太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又往秦京茹的房间里张望了一下。
“得,今天不得哭半宿去啊!”
其实今天晚上韩建昆送秦京茹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就发现她的神情不对了。
问了小伙子,可人家只是尴尬地笑着,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还是晚上吃了饭,在厨房刷碗的时候,老太太问了出来。
秦京茹跟老太太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有了信任。
所以就把中午的事跟老太太说了一通,哭了好一会儿。
李姝磨人,这才由着老太太进屋哄孩子,留她自己在客厅缓缓。
老太太也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李学武回来了,自己的工作白做了。
二孙子还说这是劝人?
还带这么劝的?!
这不是往绝路上劝嘛!
“你来看着李姝,我去看看她去”
老太太招手,示意李学武赶紧过去。
李学武无奈地站起身,抄起茶几上的手表,边走边问道:“李姝睡了?”
“呵糖糕睡(碎)了”
见着他过来了,老太太便往秦京茹屋那边走,边走边说道:“就你会逗事儿,净给我找事儿做!”
李学武听着老太太的抱怨,笑着推开门,走进了里屋。
李姝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啃着手里的糕点,见着叭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