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松英通过李学武在这存东西想出来的主意,没有广而告之,只是分别跟这些干部们私下里说了。
倒是叫招待所得了很多好名声,现在谁敢想着招待所的位置,即使想也是往下面想,上面这几个股级和副科级的,怕不是副厂长都不敢想。
一个是因为招待所就是李学武,或者说,就是李怀德的势力范围。
二一个便是,这招待所的工作叫秦淮茹和张松英做的确实是面面俱到。
不管这两人先前都是什么岗位,现在从厂长一直到下面这些干部都是夸的。
谁家的招待所有这个服务态度啊,谁家的招待所又有这么贴心的服务啊。
吃好喝好的一中午,李学武被几人簇拥着出了门,几人也都是喝的红光满面的,边抽着烟边往办公区走。
也不知道说什么笑话,走了几步就都大笑了起来。
张松英走到秦淮茹身边小声说道:“李处长存在这边的酒可不多了,回头儿你得跟他说啊”。
“嗯,回去我就说”
秦淮茹自然不会直接跟李学武说这些琐事,老彪子已经跟秦淮茹说好了,这边的酒和肉食没了就跟他说,由他送过来。
现在老彪子对这些维持人际关系的支出是一点儿都不心疼的。
早先还为几百块钱的礼钱而心疼,现在他走到哪儿办事都是一句话就成,早让他明白这些舍得的道理。
李学武就是他们的顶梁柱,只要李学武在轧钢厂,在分局,那他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好。
这也是回收站没有一个人敢拿李学武的名头去办事的原因。
毁了李学武的名声就等于毁了他们的根基。
老彪子早上送了一趟货,现在有了一台大卡车送起货来更是方便。
倒是叫废品公司的人羡慕了,现在这些小年轻的真有能耐,收废品都能发家。
羡慕是羡慕的,倒也没眼馋,他们是看不上这种破衣喽嗖的工作的。
废品公司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单位,站称的都是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记账的更是干干净净的衣服了。
这些脏活儿累活儿自然有临时工,或者公司里的搬运工来做。
不眼馋的原因不只是老彪子他们每次来送货时穿的脏把拉几,身上也都是味儿的原因,还有那些看着都要报废的汽车。
先前这些破烂还都是他们去大卡车收来,后来交道口回收站有了一台嘎斯69箱货,便由着他们自己送。
那台嘎斯就够破的了,没想到鸟枪换炮上了大卡车,这卡车比嘎斯还破。
老彪子看着那些人羡慕又嫌弃的眼神,只觉得那晚上的辛苦没白费。
毕竟拿着锤子叮咣一顿砸,又是做锈又是喷漆的,累是真的累。
不过现在看着效果还行,搬机器把车厢板造的稀碎,他也不修,就这么耷拉着,让人生不起嫉妒的心。
等回了大院儿,把卡车停好了,又回屋里换了身干净衣服。
因为李学武跟他说了,要他送母亲和亲家去华清一趟,备不住的还可能要接一趟。
这会儿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便进了垂花门。
“呦,淑琴嫂子”
老彪子一进院便见着了葛淑琴挎着个菜篮子往出走,见面了便招呼了一声。
葛淑琴给他翻了个白眼没搭理这油腔滑调的浑人,径自出门去了。
老彪子看了看葛淑琴的背影,撇了撇嘴,随后转头笑呵呵地跟着晒太阳的三大爷打招呼道:“三大爷早,晒脸呢”
闫富贵也是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跟李学武学点儿好儿”
“呵呵呵”
老彪子听见三大爷的磕碜也是不以为意,轻笑了一声,随后说道:“回头儿您说说他,怎么老不教我点儿好的”。
闫富贵挑了挑眉毛,打量了老彪子一眼,问道:“闲着呢是吧,给你个差事,下个月初我要上班了,帮我挑个车轮子去”。
“您可拉倒吧”
老彪子看了一眼墙根儿戳着的比西院儿那台嘎斯69毫不逊色的战损拼装版自行车说道:“您这台车子丝毫没有维修的必要了,要不我给您再掏噔一台吧,保证比这台有面儿”。
说着话,拎着车钥匙走到三大爷身边嬉笑着说道:“您看您这都要东山再起了,还不得整一台嘎嘎有面儿的壮壮声势?”
“不要钱啊?”
闫富贵也是习惯了这些小子们的嘴损,这会儿眯着眼睛丝毫不为所动地说道:“要是免费的我就要”。
“嘿嘿”
老彪子挑着眉头说道:“当然可以啊”。
闫富贵也就是斗嘴,即使见着老彪子这么说他也是没在意,毕竟这些损小子啥都吃,就是不吃亏。
老彪子见着三大爷不说话,笑嘻嘻地指了指三大爷家说道:“我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