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带着李学武他们从火车的尾部绕了过去。
魏同这会儿已经带着人绕到车头,准备从那边进攻。
姬卫东当然知道李学武啥意思,这老银币要使坏,拿起电话通知所有人,没有命令不许开枪。
李学武的意思就是把敌人放近了再打,这样轻机枪下就没有冤死之人了。
至于他们从火车两边绕,那是为了防止这些人逃跑。
既然李怀德说了要全歼,那就是不能留下活口儿。
马的速度不快,沿着铁轨的路基还能跑,如果下了路基,就跟往前挪没什么两样了。
到了火车的两头,李学武便带着小队的队员们下马,直接跳下了路基。
他们都穿着白色的斗篷,来的时候就是为了训练雪地战斗用的,没想到真的用在战斗上了。
这种昏暗的天色,大地一片雪白,穿着白色的斗篷,还真不一定能被发现。
李学武他们下马后,巴吐尔爷儿几个继续往外面绕。
看似逃跑或者报信儿,其实是李学武让他们去抄后路的。
李学武他们下了路基就感觉到雪的深度了,一般的位置就是到大腿肚子,深的位置直接没人。
他们这边从火车的两边包抄着往前摸,车头和车厢下来的队员们直接冲进牛羊群里。
大雪地已经被牛羊罢着的能走人了,他们反而往前窜的快。
当然了,李学武他们要突出一些,毕竟是弯儿嘛。
这伙儿马匪先前确实奔着这些牛羊来的,但看见牛羊后面的火车后改变主意了。
“车上有大人物,好东西一定不老少!”
这伙人现在笃定车上有好东西,刚才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用枪试了试。
车上没有传来反击的枪声,说明火力不强。
一个趴了窝的火车,就算抢出来一点点东西都够他们吃几个月的了。
“分头上!”
“喔喔”
“驾驾!”
李学武眼瞅着这些马匪躲着中间的牛羊分兵了,一伙人照着车头去了,一伙人奔着车尾这边来了。
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伱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
马匪分兵后正对的方向从火车中间变成了火车的两边。
也就是说李学武现在跟奔着车尾来的马匪脸对脸了。
马匪对着的可不仅仅是雪地里的“土拨鼠”啊,还有这些土拨鼠身后的轻机枪呢。
再说了,他们正面改侧面以后,侧面就暴露给了牛羊群里那些护卫队员。
“砰!砰!砰!…”
“砰!砰!砰!…”
战斗是以李学武的第一枪开始的。
李学武蹲坐在雪地里,端着枪真的跟打靶一样,一枪一个。
这马在大雪地里就是个废物,比特么人爬的快不了多少。
李学武他们这些训练了几个月的尖兵也真是狠,枪枪不是奔着脑袋就是奔着心脏。
领导说了不留活口儿那就真是一个活口都不留啊。
最狠的当属架在两个火车头后面煤车上的轻机枪了。
可真的是冒蓝火的收割机一般,打的那些马匪血肉横飞,雪花混杂着血花漫天飞溅。
李学武他们则是在轻机枪的掩护下,边开枪边往前推进,直到将战场合围起来。
“轰!”
“轰!”
李学武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的一哆嗦,随后扑在了雪地里,身后的队员也都扑进了雪地里。
没见着这些马匪扔手雷啊!
要是有手雷刚才为什么不用啊?
等了好一会儿都再没有声音,李学武这才带着人据枪往前摸索。
“处长,没有活口儿!”
魏同带着人从对面儿的车头方向一个一个排查了过来,进入李学武视野的人都找到了人头。
“刚才的手雷是你扔的?!”
李学武瞪大着双眼问着走过来的魏同。
魏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怕有漏网之鱼耍诈”。
“我特么看你在耍炸!”
李学武气愤地踢了魏同一脚,道:“谁特么让你带手雷来的!”
魏同嘿嘿笑着也不念声,踢两脚就踢两脚吧,反正这个大炮仗他是过瘾了。
他还从没有在真人身上用过这玩意儿呢,刚才走过来查人头的时候他看了。
血的呼连的,跟破布似的,炸稀碎。
李学武见魏同的模样气的怼了他一杵子,问道:“还有多少?”
他自己就是火力不足恐惧症,没想到手底下人是特么火力不足暴怒症。
“没…没几个了”
魏同被李学武一吓唬,从两侧的裤兜里各掏出两个,随后又从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