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飘荡了多久,我的身体渐渐沉了下来。眼前依旧一片漆黑,浑身痛到裂开,隐约间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
“你说这崽子就是命大昂!”好清丽的女音,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那可不么,我都觉得完蛋了,她还能开个大的,就是有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嗯,这个是南影离的声音。
“你说反了吧?分明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个欠登的声音,赵立没跑了!
天杀的,我都快死了,这群人还在这里调侃?
“我都提醒了,说最近有个大劫数,赶紧好好修炼,嘿!她上赶着送命!阎王都得感叹一句‘好硬的头皮’!”
我:“......”够了,我说够了,为什么这群人嘴这么碎!
被迫听了好一会儿吐槽,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声音又飘远了,我再次陷入了沉睡。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耳边静悄悄的,眼睛依旧睁不开,浑身也动弹不得。
我不禁怀疑我是聋了还是变成了木僵,如果是木匠的话,我有点怀念那群叽叽喳喳的声音了,好歹给我解个闷儿啊!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吱呀”一声。
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好吧!我默默安慰自己,没有聋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一阵脚步声过后,有一只手抓起了我的胳膊,随后一抹湿湿的凉意随着手的动作在我手臂摩擦游走。
我反应过来,有人在给我擦洗身子。
我任由那人动作,当然了,主要还是我不同意也反抗不了。
过了好半晌,手的主人平稳地扶着我躺下。又帮我盖了被子。
随后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恨不得坐起来摇晃那人,你说话呀!说话啊!啊啊啊啊啊!
我在脑子里拳打脚踢的时候,那人又有动作了,他将我的手从被子里拖了出来,一个凉凉的东西靠近我的指尖。
正当我纳闷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想起了一阵“咔吧咔吧”的声音,还伴随着小声的嘟囔:“这也太长了,正好趁你没醒赶紧剪剪。”
我:“......”
他趁我睡着剪我指甲?哦不对,这个声音,南影离?
一阵晴天霹雳在我脑海里炸开了,刚刚给我擦洗的人是南影离???虽说他只擦洗了我的手臂,但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也不太好吧?不是,怎么只擦洗胳膊呀,就不能来个人帮我擦擦脸和身体吗?
呸!又扯远了!我现在只能思考,这导致我注意力完全不集中,思考者思考者就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我默默唾弃自己,也唾弃南影离,一边心痛我的指甲!有没有人管管啊,他到底知不知道指甲对于猫来说到底多么重要啊!我好不容易磨这么尖的呢!
等我神游结束,回过神的时候,身边又变得静悄悄的,我没有听到呼吸声,南影离大概已经走了。
我默默叹气,百无聊赖。
就这样,我不断陷入沉睡和在有意识之间反复横跳。
不知过了多久,我都开始麻木的时候,胸口一阵暖流传遍了全身,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好像动了。因为我眼前出现了一道模糊的亮光。
而这道光也慢慢清晰起来。我呆愣了很久,才意识到,我的身体,终于醒了。
我尝试动了动手指,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痛的我直抽气,浑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一样疼。
我坐着缓了好半天,才慢慢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我就这么坐着,已经开始后悔了,我坐起来干嘛?还不如躺着呢。
房间里好半天没有人来,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过了好久,久到我差点坐着睡着了,一阵尖叫差点刺穿我的耳膜。
我费劲的抬头看去,只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小姑娘正嗷嗷尖叫!见我抬起头来,这才压下了尖叫声。
我疑惑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嗓子却沙哑地发不出声。
小姑娘如梦初醒般,快速上前几步,倒了一杯白水喂我喝下去。
见我好一点了,她才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姑娘,对不住啊,您刚刚那样,我吓到了。不是故意乱叫的!”
我实在没力气回应她,微微动了动手指,示意我没有怪她。
小姑娘将几个靠枕摞起来,扶着我靠坐起来,我这才舒服了些。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
小姑娘挥手招了个男子进来:“你快去叫赵少爷来,告诉他姑娘醒了!”
男子点了点头,快速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呼啦啦的来了一群人,挤进屋子里,赵立上前查看我的伤势,
“还行,醒了就好,小白,虽然你现在没什么力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