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霁月瞪大了双目,呆呆的看着他。
他,他竟然,这么放荡!
“大小姐该知道的,本将军从来都是黑暗中的爬虫,走的都是三教九流的路数,可没有你们这些贵公子小姐的风雅。”
他想要的,就会直白的说出来!
眸中的火热几乎将詹霁月燃烧,她的脸颊霎时滚烫,她看着他的脖子,那里被簪子插了一大半,傅熠然掌握的度极好,既不会死,也不会只留下擦伤。
这血,若是不处理,就会一直流!
难道,他从动手开始就想好了这一切?
“哗啦。”
嫌弃衣袍碍事,大手一挥,黑色的衣袍伴随着凛冽的风从面上掠过,落在了她的身侧。
他的眉峰凌厉,气场登时迸发,手掌朝她的腰侧伸了过去,下一刻,将她搂到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
前世今生,詹霁月还从未做过这样不符合礼法的事!
傅熠然,实在是个异类!
下流!
但
詹霁月唇角忽然扬了扬。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詹霁月,难道还怕他这区区调戏?!
清香铺面,傅熠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正定神,温热的气息传到脸上,一双手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攀附在他的胸口。
詹霁月抬起头,贴上了他的伤口。
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她的唇一点点的擦拭着他的血迹,甚至还留下了湿气。
僵硬!
傅熠然整个人仿佛被定住,喉咙剧烈的滚动,迟疑的低下头。
“你”
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她竟然真的
他的呼吸霎时紊乱,詹霁月挑眉,微微偏头,瞧见了他红透的耳根。
纸糊的!
堂堂护国将军,原来,这般纯情!
詹霁月忽然体验到了乐趣,她朝他凑得更近,试探的吻上他的唇角。
下瞬,傅熠然魔瞳里的震惊已经被灼热取而代之,他眯着眼瞧着她,眼底一缕幽光一闪而过,菲薄的唇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俊朗的面容慢慢逼近,他的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呼吸喷在她的唇上。
沙哑的声音透着难以克制的情动,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腰,狠狠揉了一下,幽声道“大小姐,你在挑衅我。”
不是挑衅。
而是玩火!
她看错了,这人才不是纯情小狼狗!
詹霁月吃痛的低吟,手掌贴着他的胸膛,呼吸乱了几分,哑声道“我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做了,难道将军不满意?”
事情已经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詹霁月就不信,在宫门口,他还能对自己做什么!
咬了咬牙,眼底露出暗芒,詹霁月忽然扑上去,咬住他的耳垂,一字一句道“夫妻之间,琴瑟和鸣,为夫君疗伤,霁月做这些,应该的!”
“不用谢!”
说罢,猛地推开面前的人,詹霁月直起身,作势就要掀开车帘准备出去。
脚刚刚踏出去一步,黑影贴在了她的身后,那人被气笑,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抬起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口,他低下头,狠狠摄住了她的唇。
呼吸没入她的唇齿,詹霁月瞳孔猛然放大,身躯如同泰山般压来,詹霁月眼中露出慌乱,狠了狠心,张嘴咬了下去。
“嘶。”
舌头留下齿印,詹霁月这一口咬的极狠。
傅熠然气恼的松开人,眼中却露出细碎的笑意,迫人的气势收了些许,低沉的嗓音落了下来。
“求人,可不是这种态度。”
詹霁月弯了弯眼眸,反唇相讥,“情趣罢了,将军应当不会在意。”
眼尾扫过他的脖颈,那里的血迹已经淡了不少。
当时,她怎么就没彻底插进去,杀了他算了!
“皇宫到了,将军,詹大小姐,宫内不允行驶马车,还请两位步行。”
车夫战战兢兢的将车停下,低着头不敢看人。
傅熠然何许人也,嗜血杀神!
定安侯的这位大小姐疯魔了,竟然和他嬉闹!
一记冷眼下来,车夫顿时面色惨白,强大的气压压弯了他的膝盖,“噗通”跪在地上,身子抖成筛子。
“小人什么都没听到!”
车夫话音未落,宫门大开,几名公公带着宫女浩浩荡荡的过来,朝傅熠然行礼,望向詹霁月,恭敬道“娘娘已经在御花园等候多时,两位姑娘随杂家来!”
话音落下,这才发现只看见詹霁月,不见詹知许。
“可是娘娘身边的洪公公?”
马车里,詹知许清脆的声音婉转响起,犹如银铃。
洪公公是詹知许的旧时,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