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心头一突，暂时没敢回答。
她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姐姐了。
也可能从一开始她就没看懂。
那时姐姐还没找到恩人，所以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态度让她误以为自己对姐姐很重要。
但结果却发现自己跟其他人在姐姐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最起码小青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她没说话，杨婵倒是开口了，“白蛇姐姐，你要赶我走吗？”
白素贞温柔微笑，“怎么会。”
“那就是了，许大哥指点我修行，又改变了我跟二哥的命运，他就像我师父一样。”
杨婵还是记得许宣说过的话，“所以我根本不想找人成亲，就算永远待在许大哥身边也没关系。”
她就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什么成为神仙啊之类的她完全没兴趣。
每天可以随便看电视，吃美味的食物，不用担心朝不保夕，也不用担心被天庭追杀，而且法力还在不断增长。
只要自己法力继续变强，那迟早有一天可以回去报仇救出娘亲！
然后再把娘亲也接过来一起生活，那就是杨婵觉得最好的未来了。
“永远吗”白素贞不置可否。
接着她看向小青，“小青，三天后我就要走了，我把你托付给官人，可好？”
小青张了张嘴，她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
你跟我在一起了一千年，可你却轻易放弃了一切只为跟姐夫相处三天。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现在你又要把我交给姐夫。
小青心中不由生出一抹愤恨。
但她更恨自己，因为当姐姐说把自己交给姐夫之后，她发现自己心底深处居然生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窃喜。
“小青，伱愿不愿意？”
见她没回答，白素贞又问了一次。
小青贝齿紧咬下唇，她猛然抬头正要开口，许宣就推门进来了。
见气氛不太对，许宣疑惑，“怎么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姐姐身上的衣服，眼眸在胸口跟小腹处定格许久。
“姐姐，你里面还是穿上的好。”
白素贞浅笑嫣然，“有些束缚不太舒服，也许是有些不合身吧。”
小青脸色一白，默然无语。
那内衣是她的尺寸，姐姐戴上确实胸口有些勒。
“不是那个问题。”许宣扶额，“我是怕自己做错事。”
“官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白姐姐手指轻点唇瓣。
然后划过白嫩下巴，精致锁骨，划过一道弧度，停在小腹，“但不行呢我不能让官人背负着负担前行。
“我这个将死之人可不能占据官人内心，否则对其他人就太不公平了。”
死掉的白月光是无敌的。
因为活着的人会在脑海中不断完善白月光的形象，让她逐渐趋近完美。
而这不是白素贞想要的。
或者说，表面上不是。
“先不提那些，我已经有计划了，你这几天安心在这边就好。”许宣道“姐姐你已经洗完澡了？那小青跟小杨，你们也去洗吧。”
“那我先去洗。”
小青趁机赶忙溜进了卫生间。
在跟白素贞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敢侧头看姐姐。
白素贞也只是含笑看着许宣，完全没去看一眼小青。
或者说，当许宣推门进屋的瞬间，她的视线之中就只有许宣了。
许宣去冰箱拿了听可乐，然后又拿了瓶水晶葡萄。
到沙发坐下，他摆了摆手，杨婵自觉让开位置。
接着一道香风飘过，白素贞当仁不让坐到了许宣身侧，两人几乎就紧紧贴在了一起。
许宣拧开水晶葡萄递给她。
白素贞接过抿了一口，接着美眸一亮，“好美味的蜜水，而且还是冰镇过的。不愧是官人。”
至于增长法力的功能对她来说已经没用了。
现在她的身体四处漏风，法力也完全存储不下。
或者说，其实她只是表面看上去还不错，实质上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
但她完全没提，只是继续跟许宣贴贴。
见她跟自己紧紧贴在一起，许宣有点儿不适应，“姐姐，你刚洗完澡不热吗？”
他顺手开了空调，然后把温度调到20度。
“所以我来给官人降温嘛，人家可是蛇妖呢。”
白素贞一拉，许宣顺势就躺倒在她丰润的大腿上。
山脉遮挡了视线，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也不知道从下往上看能不能看到她有双下巴，许宣可不信什么三百六十度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