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之人正是仇爻!
与司空厉在安鼎城一别后,仇爻马不停蹄,直奔剑神山而来,刚到山脚,便见到天生异象,唯恐曹邛遇险,顾不得其他,立时往山顶赶去,刚行至半山腰,异象消散,仇爻心中诧异,可一想到在这剑神山上寻常人可伤不得曹邛,便放下心来,朝着山顶走去。
山顶上头,曹邛正与凌霄云复盘刚刚卓不凡那几招,此人招式并不如何精奇,可那一身剑意却是充沛无比,就连曹邛也是赞不绝口。
凌霄云却是苦笑道:“前辈一时兴起,将飞剑、御剑两门神通传授给了卓不凡,无异于给晚辈又树了一个劲敌啊!”
曹邛微微一笑,揶揄道:“老夫当日输给你一招,是为此生第一败,如今老夫已无力再与你战上一场,将毕生所学传给那卓不凡,之后就看这位后辈能否替老夫找回场子了。”
正当二人说笑之时,两柄弯刀呼啸而来,凌霄云正要提枪而上,却见曹邛好似魂不守舍一般,死死盯住那两柄弯刀,喃喃道:“神荼、郁垒,好久不见了。贤弟出来吧!”
这时,一人大笑而来,朗声道:“一别二十年,曹兄老了许多!”
曹邛涩声道:“是啊,你我已有二十年不得相见,你可知这些年为兄找你找得好苦。”
仇爻心中大痛,沉声道:“我知道,曹兄为了我,不惜一人独战一城,不然也不会落下病根,好在如今罪魁祸首空山已死,若不然小弟必将云音寺搅个天翻地覆!”
曹邛突然眉头一皱,小心问道:“贤弟,外界传言,空山僧之死与你有关,此事是真是假?”
见仇爻神色凝重,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凌霄云,曹邛心领神会,说道:“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正是大名鼎鼎的枪仙凌霄云,与老夫交情颇深,贤弟有话直说便是。”
仇爻虽不想对曹邛有所隐瞒,可一想到和柳公仰之间的约定,不可失信于人,便叹了口气:“老秃驴的确是死在仇某刀下。”
二人大惊,过了好一会儿,曹邛才说道:“贤弟好本事,竟能杀了天下第一的空山僧,如今贤弟重获自由,不知将来有何打算?不如就陪着老夫住在这剑神山山,为兄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岂料仇爻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小弟因空山之死,如今已成为梁国江湖公敌,定居此地难免会给曹兄带来不小的麻烦,况且小弟立志登顶武道巅峰,一个天下第四,可入不得小弟的眼,适才仇某上山时碰到一人,敢问曹兄,那人可是卓不凡?”
曹邛点了点头,又将与卓不凡比试一事和盘托出。仇爻听后啧啧称奇:“无怪刚刚出现天地异象,剑气森然,此人修为之高,小弟自愧不如。小弟被困二十年,一身修为停滞不前,原想着空山已死,普天之下只有曹兄、枪仙两个对手,没曾想这二十年来江湖上人才辈出,卓不凡、司空厉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见了曹兄,小弟心愿已了,不日便要游历天下,以求武道提升,还望曹兄体谅,就此别过。”
曹邛没想到仇爻是这般打算,喃喃道:“可今日一别之后,你我恐无再见之日。”
仇爻微微一笑,挥刀割下一缕发丝,交到曹邛手中,说道:“小弟本就是天性洒脱之人,如今见过了曹兄已足矣,小弟已发丝相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此便够!”说完头也不回,转身下山。
曹邛伸出手,想要挽留些什么,最终却只是一言不发,颓然放下手臂。
凌霄云见状,不免问道:“这仇爻与前辈不是情同手足么,怎的说走就走了?”
曹邛苦笑一声,不愿多言。正当此时,山顶飞来几只鸟儿,啁啾婉转,盘旋追逐,可这些早出晚归,捕虫觅食的鸟儿又怎么会懂得碧烟的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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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鄱阳城内,司空厉安然返回。
陈雄迫不及待问道:“司空你总算回来了,怎样,空山之死可有确切消息?”
司空厉将在梁国境内偶遇仇爻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陈雄闻言大喜,二十年前,仇爻的大名可谓响彻四海,“南刀北剑”,风头一时无两,谁敢争锋?如今曹邛年事已高,不愿入仕为官,陈雄本引以为憾,若能将仇爻招至麾下,可抵雄兵一万,不由起了招徕之心。
司空厉知晓圣意,便说道:“此人心高气傲,恐不肯屈居人下,但微臣曾与仇爻有约,不出一月,此人必会徕找微臣,届时微臣定当游说此人。”
陈雄叹道:“如此英雄人物,若不能为寡人所用,当真可惜。如今既然你已回朝,大楚境内那三座宗门就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如若有敢不从者,寡人许你先斩后奏。”
司空厉躬身抱拳道:“微臣领旨。”
“对了,寡人听闻踏云府宗主之女云婉珂也被列为大器榜上四小宗师之一,无论如何,留此女一条性命,寡人倒要看看这位后起之秀有何过人之处。”
“微臣领命。”司空厉站起身来,说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事启奏。”
“但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