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我爱你,我好爱你,宋夫人那个位置是你的,给我生个孩子-
以及进门几上那两盘红杏仁。
沈江姩觉得滋味太苦涩了,这不是自己应该逗留的地方,她有种在别人家服侍男主人的不适感。
“我该回家了。春茗。这几天谢谢你照顾我起居。”沈江姩掏出十两银子递给春茗,“不要婉拒,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看得起我就收下吧。我还是有些小钱的。”
春茗说,“夫人...在这里打雪仗堆雪人逗鹅头红不好吗?”
“我得回家了。”
沈江姩被暗无天日的接了来,也该尽快暗无天日的走。就当没有发生过。
沈家重审,她陪睡五天,交易结束了,走慢一点就不体面了,她什么都没,自尊心是有的,骨头也很硬。她不可能容许自己拖累或者依附任何人,小时候或许对宋煜死缠烂打,现在她不会那样做,她学会了隐忍。
沈江姩随即用手巾擦了手,然后来到卧室里,四下里找她的包袱,她记得她把包袱搁在衣柜底下的,如今她在衣柜里翻了几翻,没有找见,她扭头问在那边自己和自己下棋,颇为冷淡的宋煜。
“宋煜,你见我包袱了吗?”
宋煜从棋盘移开视线,睇了眼她,“什么包袱?”
“我来时装我换洗衣服那个包袱,你帮我从马车上背下来那个大包袱。”沈江姩描述着:“米白色的。”
“没有看见。”宋煜颇为冷漠的说着。
沈江姩见他没有搭把手要帮她找包袱的意思,当下很有些受冷落,便四下里在屋子里乱找,她说:“你如果看见我包袱了,你就告诉我一下。别光看着我找。”
“我没看见。”宋煜冷声说,“跟你说过了,男人一旦得到了,人就犯懒了,你指望我帮你收拾东西呢?我理你么?不过睡了几日,你当自己是我娘子呢?”
沈江姩便有些烦躁地到处找包袱,总归离场时都有些狼狈,尤其包袱还找不见了,她在衣柜找,在壁橱找,在通房茶几底下找,四处找不见,急得她一头汗。
宋煜眼尾余光里看她满屋子找东西,拿在指间的棋子几近捏碎。
最后沈江姩在床底下最深处找见了包袱,她这几天昏天黑地的,根本不记得自己有把包袱塞床底下最深处去,就跟被人有意藏起来似的。
沈江姩趴在地上,从床里头把包袱够出来,然后就去衣柜那边收拾她的衣物,把当时被宋煜一件一件摆进衣柜的衣裳一件一件放进了自己的包袱,然后她就在宋煜眼皮子底下把屋里她的痕迹一一收拾起来。
桌上的木梳,珠钗,擦脸油,耳坠,椅背上搭着的她的外衫,床头上她的一双袜子,床畔她的鞋,屋外廊底晾着的两件半干的衣裳。
她收拾好,这屋子里又恢复成她来时那样灰色的冷基调。
“我收拾好了。”沈江姩将包袱搁在桌上,然后睇着宋煜,“我去给你煮午饭,吃完饭针灸。”
宋煜突然作恼:“不需要你煮饭。你煮饭又不好吃,孤忍你四天了,不需要做了,蹩脚的厨艺回去祸害周芸贤吧。给我做淮南菜,给他做禹州大义菜。”
沈江姩颤声说,“那针灸吧。这几天连着针灸,你膝盖好些了。我把我的针灸方法和需要针灸的穴位画在图上,给了你的府医,以后府医按我的方法给你针灸就可以了,假以时日,膝盖会痊愈的。”
“救父得逞了?东篱巷每日二刻钟作废了是吧?”宋煜讥诮,“装不下去了?”
“我...我已经告诉你府医怎么针灸了。我不想去东篱巷了。”不愿意每日见到他,想起他在她耳边说他爱梦儿。
“你谁也不需告诉。我这膝盖不治了。”宋煜冷声说。
“你干什么赌气啊?”沈江姩不懂他莫名的脾气来自哪里,“要每天坚持针灸。府医给你治更方便一些。”
“没干什么。”
沈江姩见他没有细说的意思,便说:“那我们出发去燕府吧,你早点送走我,不耽误你回来理政。”
“你自己找车走吧。我突然记起有个事,不能送你了。”宋煜懒懒窝在软榻上,“我很闲吗?”
沈江姩挺委屈的,他确实把得到了人会变懒表现的淋漓尽致,沈江姩没有和他要求什么,只慢慢的低下头,然后把来时带的大包袱背在肩上,对他抿唇勉强牵出一笑,“那我走了,你注意身体,晚上不要熬夜,夜里少喝浓茶,以后不要喝酒了。”
“我死了不需你敛尸的。周夫人,你别操心了。”
沈江姩见他没听在心里,便转身朝门走,怕走得慢了自己会落泪,毕竟来时他那般周到,走时他那般冷漠。
她才走出两三步,身后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她身子被宋煜从后面抱住,整个人被推在墙壁上,他如雨点般的吻落了下来,沈江姩猛地呼吸一紧,却无法将他推开,口中呜咽尽数被他吻在唇边。
他嗓音低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