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之惯会一点点试探祝鸢底线,甚至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要什么崽子的,只是他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一个合理的、能够防止其他男人窥窃祝鸢的理由!
也是一个能让自己光明正大在她身上打上自己标记的理由!
男人粗糙炽热的手掌贴在祝鸢软肉上,有些烫到她了,祝鸢没躲开,大概沈肆之自己也不知道,他眼眸如同汪洋大海般浩瀚深邃,里面的喜悦与爱欲浓郁得吓人。
她白嫩指尖点在沈肆之脸上摩挲他轮廓探究他话中深意。
目的?
沈肆之点醒了她。
祝鸢有一个秘密,她脑子里最近总会浮现一些破碎且陌生的记忆。
那些记忆真实得可怕,就像沈肆之说的,一旦她父母岁数大了、老了或者死了,而自己又无兄弟帮衬,就只能被周光耀拿捏得死死的了。
所以不久前她做出的选择,就是和周光耀断绝关系!
但祝鸢没打算嫁给沈肆之的,她不喜欢他的蛮横、强势,就算祝鸢发现自己怀孕,也没想过找沈肆之。
祝鸢自信,就算带着一个拖油瓶,凭着她的娇艳姿容,也一定能找到一个有钱的男人。
可这一次的记忆碎片有些不一样,竟是有两个结局……
“她”知道自己怀了沈肆之的孩子后,悲愤哭嚎,怕周光耀退婚就跪下来求他,带去周家的嫁妆更是翻了一番。
周光耀靠着“她”的嫁妆和祝家的钱财逢年过节就给领导送礼,打通了不少关系,在单位里晋升的速度如火箭般飞速,官职越来越高,手里的职权也越来越大。
他面上温和,暗地里手段却是阴狠,想办法拉下来一个敌人,转头就找关系让他的什么表哥、表弟进单位补缺空位。
直到沈肆之出现,也不知他干了什么,周光耀竟会怕他怕得不得了,不惜一次次将妻子送去沈肆之的床上。
而祝爸祝妈早在得知周光耀将自己女儿送到其他男人床上的那一刻,两人齐齐怒火攻心,昏迷住院。
身后的两个靠山倒下,祝鸢彻底被周光耀拿捏,但凡祝鸢反抗不从,这个卑劣的男人就会掏出粉色毛绒兔子玩具,当着祝鸢的面,死死掐着小兔子脖子,冲她微笑示意。
她不能反抗……
后来周光耀更是得了趣,反正他也只爱白绾绾,至于祝鸢和谁睡了、被谁睡了都无所谓,他一点也不在乎。
送给沈肆之……
再或者偷摸着将祝鸢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都好,跟一个他不爱的妻子相比,能得到手里的好处可是实实在在的……
祝鸢手里的水果刀攥得死紧,她听见门外面嘶哑的、粗鄙男人的声音:“哈哈哈哈,你们闻见没?我怎么好像闻到了,我屋里有什么女人的香水味?”
“哎呀老爷子,您这鼻子真是厉害啊,这可是小周送给您的礼物,您不知道,小周啊为了给您准备这个礼物,可真真是忍痛割爱了!”旁边的男人笑着,掏出房卡对着门禁刷了一下,搀扶着老爷子走进来。
“呦,那我可得……好好瞧瞧!”老人头发花白,浑浊眼睛眯成一道缝,他整个右半张脸都在有规律的抽搐,心情激动时,右脸抽搐得更厉害了,满是皱纹的一张老脸瞧着宛如厉鬼。
“老爷子,小周说了,您随便玩,只是请您怜香惜玉些,别弄出伤来,里面的玩具,沈老板……也喜欢……”
不堪入耳的话语断断续续传来,祝鸢眼神麻木,表情绝望又死寂,就算有了水果刀,可她能做什么呢?
她不能伤人,毕竟自己的女儿还在周光耀手里!
“啪嗒——”
“啪嗒————”
门开的刹那,回廊里响起男人硬质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沈肆之平静冷淡:“听说有人给老爷子送了个礼物?”
“……”
男人嗓音凌厉得如同恶鬼锁魂,老头酒蒙蒙的脑袋一下子清醒,偌大的长廊一时间竟安静得针落可闻。
房间里面的祝鸢心跳如鼓。
搀扶着老头的男人头皮一紧,与老爷子面面相觑几秒,他脸上立马扬起虚伪敷衍的假笑:
“瞧沈老板说的,哪有什么礼物啊,我就是送老爷子回房间休息。”男人矮身子赔笑,从上衣口袋摸索出烟双手捧过去。
沈肆之冷嗤,他锐利目光扫量男人,“你的意思是,我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不不,是我记错了,有礼物有礼物,只是那礼物不是送给老爷子的。”
“是……是给您的!”
老爷子也是大气不敢出,连连称是。
门开了……
祝鸢瘫坐在地上,乌发散乱、小脸惨白,身上的低胸透视裙皱巴巴的,没起到一丝遮蔽作用,反而令祝鸢姣好的身材尽显,唯有她垂落到腰际的长发能稍稍遮掩住一二春光。
沈肆之看她半晌,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