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年世兰在清凉殿内,手执着精致的玛瑙杯,杯中酒液轻轻摇晃,映照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
侍女颂芝小心翼翼地侍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喘,她深知自家主子此刻心情不佳,皆因圆明园流传的那些关于皇上与甄嬛深夜相谈甚欢的消息。
“哼,一个小小贵人,也敢妄图分走皇上的恩宠。”年世兰冷哼一声,话语间满是不屑与醋意。
她放下酒杯,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宫墙,直视那让她心生嫉恨的碧桐书院,“甄嬛,你以为靠着几句酸诗就能撼动我年世兰的地位吗?真是不自量力。”
颂芝见状,连忙上前柔声劝慰:“娘娘息怒,皇上对您始终是与众不同的。那位菀贵人虽得些宠,但怎及娘娘家世显赫,又得圣上多年宠爱。”
年世兰脸色稍缓,但随即又冷笑起来:“与众不同?这些年,我为年家,为皇上,牺牲了多少,他真的都看在眼里吗?还是说,我已经成了他不得不提防的棋子?”
她站起身,踱步至窗边,望着外面沉沉夜色,心中五味杂陈。
“去,给我查清楚甄嬛的一切,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还有,宫里那些碎嘴的,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颂芝领命,连忙退下准备依令行事。
年世兰知温宜公主生母襄嫔曹琴默心机深沉,善于筹谋,恰逢温宜公主周岁宴会,于是她召曹琴默前来,共同策划了一场戏给甄嬛一点教训。
曹琴默步入清凉殿,步履轻盈,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
行至年世兰面前,她欠身行礼,语气恭顺中带着几分微妙的试探:“娘娘召唤,臣妾即刻前来,未知娘娘有何吩咐?”
年世兰瞥了曹琴默一眼,这位襄嫔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细腻,手段高超。她开门见山地道:“曹妹妹,这温宜的生辰宴,咱们得办得热闹些,让皇上高兴高兴。本宫同时也想借此机会……”她的话语一顿,目光微闪,透出几分不屑,“让某些人明白,这后宫之中的尊卑。”
曹琴默心中已大致猜到了年世兰的意图,近日年大将军在前朝炙手可热,华妃在后宫一时间也风头无二。心中盘算着如何打消年世兰的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温婉笑道:“娘娘所思所虑,臣妾自当全力以赴,助娘娘一臂之力。”
年世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好,有你这话,本宫就放心了。不过,此事需做得巧妙,既要让某些人知难而退,又不能落人口实,明白吗?”
曹琴默低眉顺目,心中却波澜起伏。她清楚,与华妃合作,如同与虎谋皮,但眼下形势所迫,唯有暂且相互利用,方能在这后宫立足。于是,她轻声道:“臣妾感激娘娘厚爱,定不会辜负期望。”
温宜公主周岁宴如期举行,宫中一片喜庆,各宫嫔妃盛装出席。
宴会开始,田青元端坐于龙椅之上,她目光扫视着下方的众人。紧接着,她开口说道:“今日,温宜周岁宴,朕决定赐予温宜‘瑞安’的封号。希望她能如这封号一般,平安顺遂、福泽深厚。”然而,田青元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瑞安之前的名讳与皇后有所冲撞,从今往后,便不要再使用了。”说完,她看向了一旁的瑞安公主,眼中满是慈爱之情。
宜修面上不显波澜,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她缓缓起身,行礼答谢道:“皇上圣恩浩荡,为公主赐封,乃国之大吉,臣妾代瑞安公主谢过陛下厚爱。关于公主名讳之事,臣妾为瑞安嫡母,所谓冲撞不甚在意,一切但凭皇上旨意。”
今日正式册封为襄嫔的曹琴默身着华服,举止温婉,轻移莲步至大殿中央,屈膝下跪,语气恭谨而带几分哀婉:“臣妾惶恐,未能及早察觉瑞安名讳有何不妥,致使今日需更易其名,实为臣妾失职。皇上娘娘宽宏大量,不仅未加责罚,反赐公主尊贵封号,臣妾感激涕零。自今而后,瑞安公主的一切,臣妾必更为谨慎小心,确保无愧于皇上隆恩,亦不负公主之福泽。”
田青元见状,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襄嫔言重了,育儿不易,你对瑞安的爱护,朕与皇后皆有目共睹。此次更名,乃为避讳之举,无关责罚。你为瑞安付出的心血,朕心甚慰。望你继续悉心教导,使瑞安成为德才兼备的公主。”
随后,宴会上丝竹声起,乐师们奏响欢快的曲子,宫女们穿梭其间,捧上各式精致佳肴,气氛逐渐变得轻松愉悦。众嫔妃纷纷上前,向田青元与宜修敬酒祝贺,言谈间皆是对瑞安公主未来的美好祝愿。
华妃年世兰见此情景,眼中闪过不悦,嘴角勾勒出一抹柔和的微笑,向前几步亲自执壶为田青元斟酒,轻声道:“皇上,今日宴席,臣妾斗胆提议,不如设一环节,让各宫姐妹各展才艺为瑞安公主庆贺,既添雅兴,又表心意,如何?”
田青元目光微闪,面露赞许之色,道:“华妃所言极是,此议甚妙。”
年世兰微微欠身,示意领命,随即轻挥衣袖,身旁的宫女迅速行动,准备笔墨纸砚与各式乐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