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乾国的守军竟然早已严阵以待!
他们提前使用粗壮而坚固的木梁以及沉重至极的石块,将城门紧紧封锁起来,犹如一座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堡垒。
正当匈奴的铁骑像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样冲向城门之际,却突然遭遇到了史无前例的阻碍。
任凭这些匈奴士兵怎样竭尽全力地撞击城门,那扇紧闭着的大门依然稳如泰山、毫发无损。
甚至有些身强力壮的骑士也难以抵挡这股巨大的冲击力,被硬生生地震飞出去,然后狠狠地砸向地面,从而导致场面一度陷入极度混乱之中。
此时此刻,原本来势汹汹、威风凛凛的匈奴大军顿时显得十分狼狈,其士气更是一落千丈。
“该死!怎么回事,那两个斥候不是说大部分主力已经被调走了吗!怎么现在这里的抵抗还这么顽强!”
“冒顿将军,现在敌人的抵抗实在是太强了,要不我们暂时撤退,然后再组织下一次进攻。”
一名将领走到他的身边,开口劝说道。
冒顿见到这种情况后,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让部队向后撤退一段距离,以便能够重新调整部署、组织新一轮的进攻。
然而,乾国的守城军却丝毫不给匈奴人任何喘息之机。
只见城墙上的守军们源源不断地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同时还不停地投掷着巨大的石块,这些石块如同炮弹一般砸向匈奴军队,使得他们根本无法顺利聚集起来。
冒顿站在后方,亲眼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紧紧皱起眉头,内心深处对乾国守军的顽强抵抗和充分准备感到无比惊讶与震撼。
他意识到,这场战斗远比自己原先预料的更为艰苦卓绝。如果不及时改变策略,那么他所率领的军队很可能会在这座坚固城池前遭受更大的损失。
此刻,夜幕已经悄然降临,但战场上依旧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匈奴士兵们的尸首渐渐堆积如山,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惨烈。
“将军!现在匈奴人已经鸣金收兵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望着城外那些匈奴人的尸体,李靖皱了皱眉头。
“传令下去,打扫战场,让士兵暂且歇息。”
“诺!”
得到他的命令,身旁的那位副将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敌人如此难缠!”
回到营地后,怒不可遏的冒顿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般对着众部下咆哮道。
面对盛怒中的首领,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言语半句。
终于,一名胆大的属下鼓起勇气站起身来,颤声道:“或许……或许是乾国人预先探知了我方的进攻计划,故而得以有针对性地布置防线……”
“可恶!”
冒顿闻言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地图险些滑落。
“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敌人洞悉了我们的行动!”
这时,另一人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冒顿将军息怒,属下有一计,或可一试。”
“如今城中守军顽强抵抗,我军伤亡惨重,如果继续强攻下去,势必付出更大代价。不如尝试劝降城内敌军,许诺其丰厚赏赐和官职,同时以死相胁。想必他们权衡利弊之下,自会做出明智抉择。”
“哼!此计可行?焉知敌军不会假意投降,待我军放松警惕时再行反扑?到时所受损失岂不是更为惨重!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另一名将领瞪大双眼,怒斥道,显然是不认同这个办法。
“我又不是真的让冒顿将军接收这些降兵,等到时候骗开城门之后,再将他们全部解决不就行了吗,这样诈降这个隐患,不就不存在了吗!”
提出这个想法的将领,大声的反驳了一句。
“我们匈奴骑兵天下无敌,这些小小的守军拿什么来抵挡!更何况他们的主力都不在这里。”
为了彻底打消冒顿内心仅存的一丝疑虑,让其完全信服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特意又多说了这么一句话作为补充说明和强调。
听完这句话后,冒顿原本紧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也逐渐被冷静与理智所浇灭替代。
此时此刻,在宽敞而略显简陋的帐篷之中,只有冒顿孤身一人静坐在那里。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那张铺满了各种地形地貌、敌我双方兵力部署等详细信息的巨大地图,仿佛想要透过这张纸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一般。
只见冒顿微微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用指尖轻轻地在代表着乾国的那一部分疆域图上游走滑动着。
仔细查看着每一座城池的位置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