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爱的那个宋清韵早就死了!”
北宫攸眼底染了几分阴郁,“或者说,那样的宋清韵,根本不存在!”
他越发觉得,他与宋清韵这几年的感情和温暖都是笑话!
看着男人眼底的灰败,宋清韵心底瞬间涌出一抹怅然若失,她感觉自己好像要失去他了,她再也无法镇定,开始慌乱起来。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我害怕失去你。”
宋清韵说着跌跌撞撞地从榻上起身,朝男人奔去,“王爷,不要离开我,如今我只有你了。”
北宫攸心底钝痛,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闷棍。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将抱着他的女子拉开了,“以后你便留在大昭寺吧。”
这是对她最好的结局了。
宋清韵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泪眼婆娑地看向身前的男人,“王爷不要我了?”
“你做下的这些事,本王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王爷,当年我们在楚水河畔一眼定情,你舞剑我弹琴,还有我们在武当山的那几年美好时光,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们回不到当初了。”北宫攸狠狠敛了一口气,抬脚离开。
宋清韵在他身后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你把我变得面目全非,却爱上了你曾经厌恶的林妙音,如今弃你如敝履的林妙音……”真是贱骨头啊!
她的话狠狠刺激着北宫攸的神经。
他拧眉怒声道:“本王何时说过我喜欢林妙音了!”
他对她失望,与林妙音有什么关系?
宋清韵听到这句话,却突然顿住了脚步,眼底起了丝似讥似讽的笑,“王爷要真的不喜欢才好。”
“你什么意思?”
“王爷一会就知道了。”宋清韵目送他离开。
就在这时,风铭着急地从林妙音所在厢房的方向跑过来,“王爷,大事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北宫攸心头一紧。
顾不上笑得凄然诡异的宋清韵,他匆匆和风铭赶了回去。
……
傍晚,孙婆子提着食盒进了厢房。
“王妃,该用晚饭了,大夫说您的身体虚,奴婢给您炖了碗鸡汤,一会可要好好补补。”
林妙音起身下床。
张嬷嬷忙去拦她,“王妃不用起身,奴婢服侍您在床上用膳。”
林妙音摆摆手。
她向来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
再说她的身体还没虚弱到下不了床的地步。
玉竹立即上前搀扶她,刚在桌前坐下,孙婆子便笑着打开了食盒。
几样清粥小菜,林妙音颇有食欲。
“王妃,先喝鸡汤。”孙婆子说着打开食盒下面一层。
刚要伸手去端鸡汤,却发现里面的鸡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布包裹着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她下意识将黑布扯开,被裹住的毛皮顿时露了出来。
“好像是只狸猫?”
狸猫怎么会出现在食盒里?
她说着便要将狸猫从食盒里面拎出来,谁知她这一拎,却只拎出了狸猫的皮毛,被皮毛覆盖着的血腥刹那间暴露在众人眼底。
孙婆子吓得脸都白了,“老天爷!这,这是什么东西?”
皮毛下面的东西血肉模糊一团,有些地方还在不断往外渗血,狰狞血腥,恐怖无比。
“啊!”只一眼,玉竹便捂住了眼睛,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她尖叫完,这才意识到身边还站着林妙音,慌忙去捂她的眼睛,“别看,小姐您别看!”
可惜已经晚了。
林妙音与她同时看见了食盒里被剥皮的狸猫。
饶是她见惯了血腥的场面,此时看着那只血淋淋的肉团也有些心悸。
“小姐,您没事吧?”玉竹害怕极了。
小姐今日才刚刚被叶澜月推了一把,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若是再次受惊……可就遭了!
“奴婢这就把这脏东西弄走。”孙婆子慌忙扣上食盒。
慌乱之间,险些将桌上的碗碟打翻。
“小姐,奴婢扶您去榻上躺着吧?”玉竹生怕林妙音被吓到,紧张不已。
林妙音摇头,“不用,将这些也一并撤了吧。”
看完那只血淋淋的狸猫,她胃里直反酸,再也没有胃口了。
玉竹忙应了一声。
别说吃东西了,现在她一想起来都想吐。
“剥皮的狸猫,实在是太渗人了!”张嬷嬷上前将林妙音扶住,“究竟是是谁做的,好歹毒的心思!”
林妙音抿紧嘴角。
的确是歹毒,若不是她见惯了血腥场面,定力足够强大,恐怕现在就已经被吓得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