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月被打懵了。
好半晌,她才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朝身前的女人看去,“你,你竟敢打我?”
她满眼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叶澜音都是她揉扁搓圆的软包子。
别说打她了,连动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现在她的胆子倒是肥了,竟敢掴她巴掌!
“叶澜音,你找死!”她气急一把推了过去。
“住手!”
林妙音过来找叶澜音,结果刚到院子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她立即让玉竹过去将人扶住。
“澜音姐姐,你没事吧?”
叶澜音扶着茗烟和玉竹的手,心有余悸。
叶澜月的力道大得惊人,幸好有茗烟和玉竹在,不然她定要狠狠摔上一跤。
“我没事。”半晌,她才缓过神来。
已经撕破脸皮,叶澜月也不顾及脸面了,直接骂道:“叶澜音,你不要给脸不要!”
“到底是谁给脸不要?”
林妙音看着气势汹汹的叶澜月冷嗤道:“上赶着去给姐夫做妾,这就是叶大人和叶夫人的家教吗?”
察觉到叶澜音气得身子发抖,她将人扶住,“澜音姐姐,别怕。”
叶澜音倒不是怕,而是愤怒。
当初,父亲嫌她是赔钱货,一门心思拿她为自己的前程铺路。
幸好陆知意救了她。
后来,她与陆知意成亲,体寒无法生子,在婆家举步维艰,他们身为娘家人,非但没有为她撑腰,反而劝说陆知意纳妾亦或休妻另娶。
幸好陆知意恩爱不移,为她挡下所有压力。
与其说是她救了陆知意,倒不如说他们是相互救赎。
如今她生下康儿,夫君接连高升,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日子,他们却让叶澜月入府做妾。
他可有将她当做女儿?
就看不得她有好日子过吗?
“这是我们叶家的事,与你何干?”叶澜月冷冷看向林妙音。
一个下堂的弃妇,她才不怕。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叶家的事,但你既然闹到了大昭寺,就不要怪别人过来看笑话了。前几日我听说了一件趣事,盛京城一位破落户侯府家的小姐前几日上山避难时,不小心落水,被一猎户所救。虽说二人身体相贴,肌肤相亲,坏了女子贞洁……”
“但看在特殊时期,猎户也是好心救人的份上,大家并未多想,也未过分苛责那位姑娘。谁知那位姑娘却不依不饶,为保名节,竟要杀了那猎户。如此恩将仇报,令人心寒。”
“事后,那位姑娘不仅坏了贞洁,还落下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声,以至盛京无人敢娶……”
“住口,你给我住口!”叶澜月瞬间恼羞成怒起来。
“叶二小姐这么生气做什么,难不成你就是那位坏了名声,京城无人敢娶的姑娘,如今这是恼羞成怒了?”林妙音双手抱胸。
这件事后,虽然叶家便封锁了消息。
但是他们可以堵住百信的嘴,却无法将京中权贵一并封口。
那日一同上山避难的,几乎有半个京城的勋贵之家,如今几天时间过去了,一传十,十传百,恐怕如今盛京的人都知道叶澜月的丑事了。
所以,她才会如此迫不及待。
叶家以前看不上陆知意,但现在却不同了。
陆知意不仅中了进士,还在此次抗疫中连升三级,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反观叶澜月,却是一个没了声名的女子。
即便是嫁过去做妾,也是高攀。
“林妙音,你一个被宁王休弃的贱妇,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叶澜月说着冷冷一哼,“明明都已经和宁王和离了,还想方设法的纠缠宁王,贱不贱……”
“啪!”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玉竹的巴掌便扇了过去。
“我呸!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议论我家小姐!”
“啊!啊!啊!”被打的叶澜月直接发疯般地吼叫起来,被叶澜音打就罢了,如今还被一个贱婢打?一个下贱的小贱蹄子也敢骑在她的头上,她怎么敢?
“你找死!”她下意识便抬手甩了过去。
然而玉竹早有防备,直接躲开了,“二小姐还是省省功夫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你的,再怎么折腾也不是你的。”
“澜音姐姐,我们回去吧。”林妙音走过去搀扶叶澜音。
叶澜音咬了咬唇,不想言语。
林妙音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知道她的心酸委屈。
陆知意发奋后,叶家才想起这个女婿。
然而,叶澜音与他们关系不睦,陆知意也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这让他们很恼火。
而此时,叶澜月因落水一事坏了名声,成了一块烫手山芋,于是他们便想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