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王爷你都敢谋害侧妃,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风铭震惊地看着林妙音,眼底一片愤懑。
林妙音连看都未看他一眼,直接招呼玉竹,“我们走。”
风铭急切道:“王爷,您就这样让她离开么?”
“王爷……”宋清韵刚开口便陷入黑暗。
这一次,真晕了过去。
北宫攸深深看了眼林妙音的背影,忙将怀中的女子打横抱起来。
行至青竹院,他小心将人放在榻上。
起身时,脑袋突然一阵眩晕。
他有一身好力气,小小年纪便力能扛鼎,如今只是抱着宋清韵走了一段路就有些气喘,甚至疲乏。
他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双手,稍稍有些茫然。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王爷,您这是……”紫竹看见北宫攸起身往外走,立即跟上去。
“好好照顾侧妃。”
紫竹惊讶,“王爷不留下么?”
侧妃都昏迷了,王爷竟然还要离开,从前只有侧妃有个头疼脑热他都会留下守着侧妃的。
难道短短几日功夫,他就不喜欢侧妃了么?
北宫攸径直出了青竹院。
刚出来,他便忍不住咳了起来。
此时他浑身湿透,衣袍贴在身上,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包裹了他。
风铭慌忙将人扶住,“王爷!”
“本王无事。”北宫攸摆摆手,满身疲惫地回了松竹院。
……
当晚,宋清韵便发起了高烧。
青竹院的小丫鬟去了松竹院几次,也没见到北宫攸。
最后还是杜仲请来的大夫。
宋清韵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午后。
她看着窗外昏黄的日光,艰难坐起身子,靠在大迎枕上,单薄的身子犹如秋日残荷,精神很是颓败。
紫竹端着铜盆进来,发现她醒了,忙激动上前,“侧妃,您终于醒了,怎么没叫奴婢。”
宋清韵这才收回了视线。
看着房间内的陈设,她的眼底逐渐蒙上一层灰败。
房间内是她爱用的栀子香,不掺杂任何沉香气息,也就是说,自从她昨日昏迷后,北宫攸便没有来过。
“侧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紫竹见她不说话,不禁担心起来。
她说着便放下铜盆往外走去,“奴婢这就去找王爷。”
“不必了。”
宋清韵终于出声,将人拦住,“他若是想来早就来了。”
“侧妃……”紫竹看着满脸憔悴的宋清韵一阵心疼,她不明白,侧妃都病成这样了,王爷怎么都不肯过来看一眼呢?
她不是没去松竹院找过。
但去了好几趟,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到。
每次都被告知王爷在忙,不在府上,什么事能有侧妃的身体重要?
“咳咳……”
宋清韵病得厉害,一开口便咳了起来,好半晌才平复了下来,“我昏睡这两日,王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紫竹摇头,“一切如常。”
宋清韵眼睫颤了颤,“王妃昨日将我推下池塘,王爷他……”
看着女子期许的眸子,紫竹下意识低了头,“王爷昨日便出府了,到现在还未回来,应该还没来得及责罚王妃。”
怎么会来不及呢?
以往只要她在林妙音那里受了委屈,他当即便会为她做主。
而昨日,他亲眼看到林妙音将她按进池塘,差点要了她的命,他竟然丝毫没有发作。
她看着昏黄的天色喃喃道:“麦冬一事,我还是与他有了隔阂。”
“怎么会呢?您那么做也是为了救麦护卫,王爷不会怪您的。”紫竹说着看向宋清韵包起来的手臂,“您知道麦护卫对王爷很重要,为了救麦护卫,您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虽然最后是王妃救了麦护卫,但王爷不该只看结果的。”
“是啊,不该只看结果。”宋清韵闭了闭眼。
她与他有那么多年的情分,他怎么说动怒就动怒,半点也不念旧情?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她疲倦地躺回了榻上。
不知为何,自从嫁进宁王府后,她感觉自己和北宫攸的距离反倒越来越远了。
宋清韵生病后,林妙音难得安生了两天。
玉竹却一直惴惴不安。
林妙音一边换衣服,一边宽慰她道:“放心好了,北宫攸不会过来的。”
“王爷那么宠爱宋侧妃,前两天亲眼看着您将宋侧妃按进池塘,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玉竹想说的是,她们这两天有安生日子全是因为王爷不在府上,等王爷回来,可就惨了。
“好了,赶紧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