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了好吗!
元霄紧紧抓着唐霖给自己壮胆,心中隐约有个猜测。
他问:“是你把我们拉到这里来的?”
对方保持微笑,沉默以对。
这在元霄看来就是一种默认。
他们进入此间之前,经过了一道时之罅隙,接着便好像被人拽了一把,一睁眼,就在那没有来路的甬道中了。
“阁下请我们过来,意欲何为?”唐霖十分客气地用了一个“请”字,然而眼神中却充满了防备。
美人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或许你们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莫竹。”
元霄尴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听过,幸好唐霖知道:“妖王莫竹?你应该早就死了。”
“不错,但这里是业境。”
他并非真正的莫竹,而是莫竹死后在业境里留下的一抹神识。
或者说,他残留的神识和躯壳都被困在了这里。
“他欺骗了我,却想让我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继续爱他,囚我于牢笼。”
“他是谁?”元霄敏锐地问。
莫竹道出另一个如雷贯耳名字:“柳七。”
唐霖来不及惊讶妖王和魔尊的爱恨纠葛,只是觉得有些不对:“这里不是你的业境吗?为何说自己被囚于牢笼?”
他的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莫竹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里亦是他的业境。”
所以……
“我想请你们帮个微不足道的小忙。”
-
“该死,这些东西怎会如此难缠,根本砍不完!”
“快往这边走!”
“不行,这个方向也有!”
被袭击的不止元栖尘他们,还有进入业境的其他人。
元栖尘带着三个拖油瓶,从这些疯了似的异化植物手中一路逃窜,一直逃到了断崖边,再无去路。
裘山山一句“完蛋”还未说出口,紧追不舍的植物们却忽然尽数退了回去。
就好像前方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余辛宸和裘山山气喘吁吁,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稍显狼狈。
柯雪淞比他们好上一些,至少人还站着,但也仅限于此了。
在他们之后,陆续有其他人逃到了这里,除了先前见过的一些人,还有其他门派的,以及路过的散修,妖族,魔族。
不少人负了伤,比起他们,余辛宸他们已经足够体面与幸运。
可以猜想,或许还有更多人永远留在了来时的路上。
元栖尘的存在再次引起了轰动,但刚刚才经历过一场生死的他们已经没了任何嚣张的底气。
所有进入业境的人在此齐聚一堂,连登天阁里向元霄出手的那名不自量力的魔族都来了,却仍然不见元霄和唐霖的身影。
难道他们根本没进入业境?
若果真如此,反倒是件好事。
但元栖尘紧锁的眉头迟迟未放松。
阙子真为何还没有追上来?
这不应该。
“仙君怎么还不来?”余辛宸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柯雪淞也在担心,可他不能加剧师妹的恐慌,只得安慰道:“许是遇上其他事情耽搁了。”
有了喘息之机的众人也开始思考方才的异样:“那些藤蔓一到这里就退了回去,莫不是特意要将我们引到此处?”
“或许是崖下有它们畏惧的东西。”
“难道是业境传承?”
此言一出,满座寂静,每个人的内心都躁动起来。
他们来此,不正是为了业境传承吗。
可是……
“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一个陷阱。”
崖下被一片黑雾所笼罩,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么,也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可能是有去无回,小命不保。
“这还不简单。”卞晰随手抓了个仙门之人,毫不犹豫往崖下一丢。
“你——”
这位倒霉蛋所在的小门派只来了零星几人,连个出头之人都找不到。
何况,其他人未必不赞成卞晰的做法。
倒霉蛋的惊叫声迅速拉远,沉入崖底,听起来并未出现什么意外。
“看吧。”卞晰一副自己做了大好事的模样,“既然没事,那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纵身一跃,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了下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跟着往下跳。
元栖尘仍望着来时的方向,直至崖边只剩下他们四人。
“前辈,我们要在这里等仙君过来吗?”余辛宸问。
元栖尘这次转身的动作似乎没有那么果断了,但他的回答依然是那句:“等不等是你们的事,不该问我。”
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