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往上首一坐,招呼孩子们入席。
蒋家的田地不少,虽然不是自己种,但每次农忙都请短工,这次听了江义沛的话,找了不少短工,加上收割机,他们收获的粮食那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但肉啊,菜啊,是真的没有了,过年用的肉、菜都是江家给的。
今天待客,尽全力凑了六个菜,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但怎么说呢,因为饭前闹了这么一出,每个人吃饭的胃口都一般,特别是黄氏,那是真的像有一块石头堵在胸口堵在肺叶,喘口气都闷得慌,别说吃饭了,就是吃龙肉都没味。
蒋家人前期过得还好,后期遭灾了没多久蒋素英他们就过去了,而且不管前期还是后期,都没怎么挨过饿,所以还有吃不下饭的时候。
饭后,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围着大火炉烤火,蒋悬把门窗打开了一条缝也马上过来了。
蒋素英说道:“爷爷,陈县令想过段时间想在县城的百草堂搞一个义诊,以县衙的名义,聘请你们,你们意下如何啊?”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县令大人都发话了还能拒绝不成?”蒋老大夫理了理胡须说道:“况且又不是白干,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啊?”
“还以为你要说为罗水县百姓出一份力义不容辞呢?”
“那是陈县令的事,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不过呢,这些年不管在县城还是在镇上,仰仗陈县令良多,他的号令咱们能支持还是要支持的,而且,在山上的时候,陈县令也让他们给乡亲们看病来着,那么苦都过来了,总不能回到县城过不下去!”
“您答应了就行,具体时间我倒是再让人来通知你!”
“嗯?不应该是过完年初七就可以开设义诊了吗?”
“有点事,您别问那么多,听信就是了。”
蒋老大夫点点头,表示明白,岔开了话题:“这镇上的治理都还没有你们江家村做得好,咱们回来的那么,镇上的街道上都还有好些垃圾。”
“是吗?我怎么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
蒋世道:“爹组织人清理过了,总不能过个脏年吧!”
黄氏:“你真以为你还小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什么脏年净年,脏的臭的都往外说。”
蒋父:“……”
当一个人看你不顺眼,你就是咽口水都是错的!
纷争又开始了!
黄氏单方面开始的。
蒋父每说一句话,黄氏都能呛上两句,直到后来蒋父都不说话了,黄氏都还是不满意:“说呀,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说了,说啊!”
蒋父捂着耳朵跑了,关上的门口后还抵了个桌子,好像生怕谁会进去似的,
谁黄氏。
把黄氏气得呀,伸脚就要摔门。
“娘娘娘!”蒋素英快手把人拉住:“咱不跟他一般计较,气坏了不值得!要是我爹一直这样……”
她凑近她的耳朵:“我帮你合理重新找一个!”
“你这孩子!”黄氏拍了拍她:“他是你爹!”
是谁爹都没有用啊!
脑子的问题真心很玄学的,有的睡一觉就恢复正常了,有的三四年四五年才有所好转,甚至有的一辈子都存在认知错误。
要是这样,黄氏怎么办?
成全她爹,委屈自己?
但黄氏是愿意的,她虽然嘴上得理不饶人,但内心里还是很心疼蒋父的。
“冷啊!”江筱米盖着棉被挨着蒋素英:“怎么躺了这么久还不暖的?”
蒋家并没有盘火炕,睡在高架床总感觉哪哪都漏风,再加上这些棉被是存在地窖里的,地窖虽然没有泡水,但不管是垫胎还是盖被,都是有些潮潮的,加上没有什么太阳,连晒一晒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了,我受不了。”
江筱米爬上来穿好衣服,从空间里把棉被拿了三条出来,一条垫,两条盖,一人一条,再也不用担心抢妈妈的被子里。
蒋素英觉得如此甚好,要是一床被子,她肯定抢不过江筱米呀!
这死丫头,嘎嘎有劲儿!
“啊!暖和!”江筱米把被子往上拉,盖上了半张脸,终于感觉到这种被子才是人盖的嘛,刚刚的都是啥呀,越盖越冷!
新棉被,干棉被盖起来就是暖!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味道,但看到保暖功能一级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我爹呢?怎么还不回来?”江筱米把被子往身下塞,只露出一个黑脑袋,只能左右转头,她此刻侧向右侧,门口处看去。
“他跟我爷爷和我爹说话呢!”蒋素英也忙着往身下塞被子,闻言道:“不过呢,就算他们说完了话他也不能回我屋里睡的。”
“嗯?”江筱米侧过左边,疑惑:“为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