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赶紧点点头,又低下头吃了几口饭,别提多别扭了。
既然孩子都这么说了,文翠也没有办法。眼看天色已晚,只能不甘心的嘱咐苏漾:“你别怕那老东西,只要你想走,随时可以告诉文姨,我帮你出头。”
苏漾无语凝噎,您要是真的管用,我还用得着这么郁闷吗。脸上还是做出一幅感动的表情,那是真的泪流满面。
反正饭也吃完了,大家伙儿开始收拾碗筷儿。君莫笑突然道:“这两日一直没有练习,既然吃过晚饭,日头还没下去,不如咱们到后山再练会儿功夫如何?”
苏漾和秦罗齐齐扭头看去,那老家伙翘着二郎腿用竹签儿剃牙,脸上倒是恢复了平静,看样子应该是真的要指点他们。
苏漾却有种不祥的预感,犹豫了几下,那边秦罗赶忙站起来扫地,也被君莫笑拦住了:“让你们文姨打扫就好,两天没有练功,不晓得你们疏忽了没有。”
“去吧去吧,这点小活算不了什么。”文翠笑着点头。
这不明显是在找借口把我们叫出去吗,老家伙功夫恐怖,万一狠揍我们一顿怎么办?关键是文翠对这种话听不出来啊,两个小辈儿凝噎无语,连秦罗的心都有些小
慌张,每天苏漾都在她耳边见到师父揍起人来有多狠,这段日子也看到了君莫笑的严厉,不免心中惴惴。
君莫笑当前而行,两个年轻人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经过了自上而下的瀑布,又转过了几个拐角,来到了后山的密林之中。从这里再往前走就是皑皑雪山,气温和条件都会变得极为恶劣,这里算是最后的伊甸园。
君莫笑站在了林边,整个身体几乎融入了刚刚降下的夜幕,回头看村里,只有几盏如豆的灯火,跟高楼大厦不夜城的大城市当真是两个世界。
这个时候的君莫笑才回过头来,眼神掠过苏漾不理,直直盯着秦罗:“丫头,如果你男人要离开,你怎样想?”
秦罗心中一震,脸色微变,知道君莫笑果然误会了自己,急忙上前一步小声解释道:“师父您误会我了,我真的什么都没说过。文姨虽然不停的套我的话,可是我半个字都没讲。我发誓!”
“不用说了,我信你。”君莫笑摆了摆手,抬头看向空寂的夜幕,喃喃自语道,“他去接外人入村的时候,你应该是不在身边的,也不知道村里绝不允许外人进入。”
秦罗立刻哑口无言,这道理她当然是知道的
,可是那种情况下她没办法阻拦丈夫,也焦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没有太放在心上。赶忙垂下头去惭愧道:“罗儿错了,罗儿该受罚。”
苏漾赶忙护媳妇,一下把秦罗拉到了身后去,硬着头皮道:“师父,你也说过为人妻必须相夫教子听老公的话,罗儿所做的事都是我强迫的,你干嘛教训她呀。”
君莫笑却恍若未听见,还是遥看夜空,话也依旧是对秦罗说的:“丫头,我现在后悔逼迫你嫁给这小子了,他在外面有女友,但我认为你们两个才是最登对的。如果连你都沉不住心,觉得住在桃园是一种痛苦,那么明天你就可以收拾东西回秦家,过任何好日子都与我们无关。不过我的徒弟还是必须留下的,我管你属于见外,但我管自己徒弟,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想走你大可以随时就走。”
听到这话的秦罗瞬间俏脸煞白,每一句话都如同刀子一样扎在她心里,娇躯晃了晃差点跌倒,被苏漾赶忙扶住了。
君莫笑这几句话太诛心了,简直要命。也让秦罗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身子颤抖得像筛糠一样,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师父,罗儿绝无此意。我在秦家的时候也隐居
在湖心岛,从无外出之意。来到桃园,对罗儿来说如鱼得水,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之所,外界种种对我毫无诱惑,我愿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请师傅原谅罗儿,我以后再也不敢做错事了。这辈子我生是苏漾的人,死的是苏漾的鬼,没了夫君,我该如何活下去?我永远都不想跟他分开,请师父怜悯。”
说完重重的磕头,也不管是不是磕破了额头,话音也变的潸然欲泣,眼眶里早有泪花在打转。
苏漾心疼的一把抱住秦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头,你这就不对了,这跟罗儿有什么关系,你对我有意见,大不了弄死我就是了,干嘛为难她?”
君莫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吓得秦罗赶忙推开苏漾,焦急的道:“师父,我错了,您不要听他的。”
君莫笑冷冷地看着两人,说这种狠话当然也是故意的。秦罗是秦家的女子,是最最纯正血脉的中原帝王后裔,有她辅助苏漾,真的是最佳人选。但是这女娃儿因为出身太高,自由被人捧着宠着,某些时候也喜欢自作主张。不好好敲打敲打她,让她晓得规矩,万一以后联合那臭小子一起蒙骗自己,那还了得?
当然客观来讲,经
过这一个多月的观察,君莫笑对秦罗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这个徒媳妇各方面都相当不错,要貌有貌,要身段有身段,智商情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