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有争端的时候,越可以看到中原人的本性,这是布兰妮前来中原最重要的任务。
所以布兰妮不但不想阻止,反而非常好奇的想要知道他们把矛盾激化后,各自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就在此时,一道愤怒的吼声从远处传来,然后就看到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身影愤怒地冲过来,先走过去把地上的罗陟搀扶起来,心疼的摸着她的俏脸道:“为什么还要跟着他,我说过多少次,他就是个流氓,黑色烩!”
罗陟一下子抓住对方的胳膊,摇了摇头道:“别人可以说,你不可以。你是公职人员,说任何话都要负责,不可以乱讲。”
来人正是狂追罗陟的周家新。
之前洪涛曾暗中威胁罗陟,倘若不跟周家新分开,就会对他下手。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公开去讲,但洪涛在乔城经营十几年,深谙如何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挖坑害别人,罗陟被迫无奈,只能一次次拒绝周家新,甚至主动远离他。
可是周家新也认了死理,就是喜欢罗陟,而且深信经过挑战考验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越发的对罗陟穷追猛打。
只要下班,一定会开着车子寻找罗陟的身影,甚至主
动找到罗陟,跟手机捆绑了定位,一有空就过去找她。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两人的关系也在不断分分合合中逐渐升温,否则罗陟也不可能对洪涛如此冷漠,周家新也不可能来得如此及时。
看见自己的爱人脸上红红的五个掌印,半边脸都肿起来,周家新面沉如水。公事公办的拿出自己的证件亮了一下,然后阴沉道:“罗陟,只要你指控他,我就以故意伤害罪先把他拘起来。作为维持治安的公职人员,我绝不允许这种地痞无赖猖狂下去!”
洪涛的脸色立刻变得漆黑,在布兰妮面前如此丢人,让他如何受得了?冷冷的看了眼罗陟,嘿嘿冷笑:“是我打的你吗?”
“混蛋!你还敢威胁受害者,姓洪的你反了天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周家新愤怒的指着洪涛大喝。
洪涛看也不看周家新一眼,平静的转头去看布兰妮:“不好意思,布兰妮小姐,总有些无聊人士故意来捣乱,请稍等片刻,我很快就会处理妥当。”
罗陟却趁着这个机会把周家新推开,咬着下唇道:“你来做什么,快点走。”
“我为什么要走?难道让我看着你被流氓欺负
?”周家新年轻气盛,始终相信邪不压正,“我是堂堂的人民景察,是为守护一方平安的,绝不可能向恶势力低头!”
洪涛猛地回过头来,连连冷笑:“周景官说话最好小心点,我是地方企业家,年年慈善先进代表人物,资助了不下五十个失学儿童。我做的好事比你上班的天数都多,念在你年轻不懂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再敢胡说八道,我会投诉到你失去这份工作。”
周家新还要回嘴,被罗陟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情绪激动的推的他后退几步,呵斥道:“你走行不行,留在这里添什么乱?你帮得了我吗,不看看自己什么本事,自身难保了还要硬逞英雄,成熟点好不好?”
周家新胸口急速起伏,突然把自己的证件和配枪拿下来,伸手就去解自己的工作装,咬牙切齿的道:“大不了我辞职,总不能看着你被欺负,就算被你看不起,我也要守护在你身边。”
“你干什么!”罗陟走到他身边使劲抓住他的胳膊,俏脸上满是复杂的表情。周家新愿意为了她连未来前途都不要,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这小子太冲动,一遇到事情脑子就犯浑,不能冷静处
事,只会越办越糟,现在这场合要是闹僵了,双方谁都讨不了好去。
本来这边要劝住了,那边的钱德旺却笑嘻嘻的来了句:“我能证明是谁打的罗陟小姐,大家都在这儿站着,又不是瞎子。再说酒店的监控也能看到,干嘛非藏着掖着。周景官你说的对,昭昭日月朗朗乾坤,哪能让打了人的逍遥法外。再说还是打女人,绝对不能忍!”
钱德旺的兄弟们都从车里面露出脑袋,纷纷大声嚷嚷:“不能忍,不能忍!”
洪涛的兄弟们当然也从车子里露出头来,指着那边的黑衣人高声吆喝,双方的气氛立刻又变得剑拔弩张,互相瞪着眼睛吆喝起来,瞬间把关系搞得又到了白热化。
罗陟突然回过头来,冷冷地盯着两边的人道:“骂什么骂,有本事打呀。不是要在洋妞面前充大尾巴狼吗,不动手怎么显出你厉害。”
这边一吆喝,两帮子年轻人还真摩拳擦掌地撸起袖子准备干仗,把洪涛和钱德旺给看的脸黑成一片,几乎同时怒吼着骂道:“给老子滚回去!”
“一帮傻鸟,让你动手就动手啊,脑门儿被驴踢了吗?!”
开玩笑,这里还有个正儿八经的景察
在,一旦两帮人动了手,按照现在的z策,那就是黑色烩性质的聚众闹事,谁都跑不了,那才真便宜了周家新。
两帮子手下被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