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回过头来。
灯光之下,朦朦胧胧,美人倩影在侧。
高挑个儿,耸凶细腰,束着一条带子,宽臀长腿,亭亭玉立,有如蒙娜丽莎一般雅闲,眉眼之前,却比蒙氏更加清秀迷人。
没有说话。
两人都默默地看着对方。
两张脸,慢慢向前靠近。
当四唇吻紧之际,暗香袭人,通体颤抖。
阿寥莎的气息,若有若无,细若游丝,香肩颤抖着,经过长长的一个吻,终于发出声音:“我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张凡吻却香唇,又吻玉颈,惊讶与喜爱,几乎疯狂。
上次,那一个疯狂的夜晚,埋压在心中的感觉,一下子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暗香所激发,“阿寥莎……”
再多说也无益。
办正经事才是根本。
张凡轻轻横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时,瞟了一眼门口,阿寥莎颤声如丝,“去我房间……”
欢娱夜短。
一转眼,窗帘外的天边已经吐出鱼肚白。
高纬度地区,原野上的太阳总是升得太早。
阿寥莎静静地躺在那里,她已经醒了,美丽的脸上,抹着细细的晨曦,像是玉瓷一般细腻迷人,张凡小妙手轻轻地抚在上面,像是抚摸新新的绸缎,生怕弄疼了弄脏了,她的卷卷睫毛一闪一闪,吐气如兰:
“带我走吧,我在这里,早晚会死在库尔盖手里。”
张凡此时,怀抱美
人,风情更胜米拉,异国情调,白肤胜雪,堪称绝世天使,喜爱得不要不要,恨不得从此日夜拥抱,哪里还想放开?
见阿寥莎双眸含情,身体完全依偎,根本就是全身心伏就,张凡在瞬间已经做出决定:永远收在身边!
这么好的存在,岂能日日被库尔盖那种大黑熊罴虐食?
收了,填充木星骰。
“那……”张凡犹豫一下,问道,“你家里有什么人?”
“没有人了,”她摇摇头,忽然心生悲伤,却摇落也两滴泪珠,落在张凡手臂上,“我是我们家族最后一个人。”
“噢?”
张凡惊了一声。
接下来,想问问原因。
不过没直接问,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阿寥莎细长而白晰的手,轻轻掠过他的胸肌,精巧的下巴抵在上边,仰着凝神着他,“库尔盖不想留下我们家族一个活口。”
“噢?是他下的手?为什么?”
“世仇加新仇。”
“噢?”
张凡心中一紧,又惊了一声。
“我们两个家族,斗了几代,几起几落,到我这一代,库尔盖家族终于算是彻底胜利了。”
张凡没有细问到底是什么世仇。
她不主动讲,他也不好问。
不过,令他不解的是:“既然是世仇,库尔盖为什么要你做他的女人?”
“为了要挟我的家人,”阿寥莎眼中冒出微微的光来,“也为了展示胜利者
的权利,库尔盖说过,杀死敌手,占有敌手的女人,是人生最大的成就……”
草,这话本是骑马的那厮说的,也是他一生奉行的,也是他最后的死因,大帐之内,锦被之中,被对手的妻子用牙齿结束了他的生命。
库尔盖是借用而己。
说来也不奇怪。
打斗族好勇斗狠,库尔盖有此沾着血污的座右铭,也不算少见。
“我这次来r国,要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办完事,我们就一起回大华国,从此,你相当于人间蒸发,再不回r国,可以吗?”
“只要跟在你身边,什么都可以。”
“你生于斯长于斯,以后到大华国生活,时间长了,不会想念这里吗?”
她摇了摇头,玉手纤纤,却是从背后揽过去,轻轻环住他的腰间,又是仰面含情,“你在哪,哪里就是蜀乡。”
蜀乡?
张凡有些意外。
这个词,可不是r国的词。
是纯粹大华国的典故。
她怎么会用得上?
而且,把它翻译成了英语。
翻译得还挺恰当。
学大华语的人挺多,在西方已成风气,可是,形式语言为母语的人,学大华语也只能学个皮毛,顶多背几个成语装逼秀一秀而己。
而能说出蜀乡这种词的,应该是学得相当深入了。
张凡皱了一下眉头,“你学大华语了?”
“嗯!”
她点点头,有些自豪。
自豪起来,脸色艳丽,像是一朵半开半羞的花。
“学了多长时间?”
“上次你离开之后,我就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