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
“就这,还妄想夺嫡?”
随后,在嘉靖的脸上流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只见其看向吕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说道。
“唉,朕的这两个儿子,还真是让朕不省心啊,吕芳,你觉得呢?”
“陛下,奴婢觉得……”
吕芳听闻嘉靖此话,脸上顿时浮现出惶恐不安的神色,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嘉靖见吕芳迟迟未曾给出回应,瞥了他一眼后,摆了摆手,颇为随意地吩咐道。
“罢了,吕芳,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选派合适的人选,去景王的封地德安一趟吧!”
“遵命,陛下,奴婢这就前去!”
吕芳听闻嘉靖此话,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神色,其在向嘉靖躬身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乾清宫。
……
当日,在下值以后,张居正便乘坐轿子,返回了自己位于京城内的宅邸。
这几天来,张居正一直都在琢磨着徐阶的目的,但纵使张居正绞尽脑汁,也没有得出一个可靠的结论。
待轿子停稳以后,只见张居正在奴仆的搀扶下,从轿子里下来。
张居正从轿子里下来后不久,管家便迎了上来,恭敬道。
“老爷!”
“嗯。”
张居正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然后便自顾自地向书房所在的方向行去。
就在这时,只见管家鼓起勇气,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张居正的步伐,低下头,恭敬禀报道。
“老……老爷,大少爷最近身体有恙……”
“你说什么,敬修怎么了?”
张居正听闻管家此话,猛地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沉声询问道。
张居正原本的结发妻子为顾氏,夫妻二人的感情很好,不过遗憾的是,在结婚后没多久,顾氏便去世了,夫妻二人没有留下孩子。
在这之后,张居正又新娶了王氏作为妻子,并育有三子,分别为张敬修、张懋修、张嗣修。
管家被张居正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怵,只得低下头,支支吾吾道。
“老……老爷,少爷最近偶感风寒,府上已经去请过大夫了,目前是夫人在照顾少爷……”
张居正见此情形,脸上顿时浮现出愠怒之色,只见其将目光从管家的身上收回,继续追问道。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一消息?”
“老……老爷,实不相瞒,是夫人让我们瞒着您,说是不能误了您的正事!”
张居正在从管家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紧跟着吩咐道。
“行了,带本老爷过去吧!”
“是,老爷!”
管家听闻张居正此话,整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自顾自地在前面引路。
随后,只见张居正跟随管家的步伐,在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以后,便来到了张敬修的房间。
张居正为了不打扰到儿子的休息,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房间内,张居正的妻子王氏,正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接过汤药,颇为贴心地为躺在病床上的张敬修,用汤匙喂服着碗里的汤药。
此时的张敬修,年龄只有**岁,脸上稚气未脱,或许是由于偶感风寒的缘故,导致面色有些苍白。
“娘,你说爹什么时候,才能够来看我啊?”
“修儿,来,乖乖把药喝了,你爹现在是内阁阁老,每天忙碌于政事,哪能……”
王氏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躺在床上的张敬修颇为兴奋地看向她的身后,紧跟着开口道。
“爹,您来看孩儿了!”
王氏闻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惊讶之色,手上的那碗汤药也洒落在地。
张居正见此情形,连忙上前,扶住王氏,见王氏并无大碍,只见张居正看向一旁的侍女,出言吩咐道。
“马上再去煎一碗汤药过来!”
“是、是,老爷!”
那名侍女在慌忙应声后,当即迈步离开了房间。
此时,王氏的脸上满是羞愧之色,其不敢直视张居正的眼睛,低下头,紧咬嘴唇,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
“夫君,你会不会怪我,偷偷瞒着你这件事?”
张居正闻言,不由得怔楞了片刻,此刻的他,内心不由得生起了对妻儿的浓浓亏欠之感。
是啊,妻子连儿子生病这种事,都不敢对自己说,生怕耽误了自己的前程,甚至还害怕自己会因此怪罪于她!
随后,只见张居正回过神来,将王氏揽入怀中,轻言安慰道。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也是为了不让我分神!”
王氏听闻张居正此话,看向张居正的眼神也愈发地柔情似水,眼中浮现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