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爹,孩……孩儿真的是冤枉的!”
“干爹相信你,你确实是冤枉的!”
吕芳在安慰完冯保后,旋即起身,看向那两名东厂厂卫,出言询问道。
“今天太医院由谁当值?”
那两名东厂厂卫明显没有预料到吕芳会问出这个问题,其在思衬片刻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回吕公公的话,今天在太医院当值的是李太医!”
吕芳听闻此话,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见其亲自将冯保扶到一旁的座椅上休息,沉声吩咐道。
“现在你们把李太医请到这里来,就说本公公有事情找他!”
面对吕芳的吩咐,这两名东厂厂卫丝毫不敢怠慢,在向吕芳恭敬行礼后,径直离开了司礼监值房。
待那两名东厂厂卫离开以后,吕芳看向一旁因为短时间内,失血过多,意识已然变得模糊的冯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今夜负责在太医院当值的李太医,在得到消息后,便背着一个药箱,在两名东厂厂卫的引领之下,急匆匆地赶到了司礼监。
李太医进入司礼监值房以后,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额头上血肉模糊,且陷入昏迷的冯保,不仅如此,在地上还有一小滩暗红色的血迹。
李太医见此情形,强行将内心的惊骇之色尽数压下,他的心里十分清楚,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自己最好权当作没看见,不然的话,容易引火烧身!
在这之后,只见李太医目不斜视地来到吕芳的面前,俯下身体,恭敬行礼道。
“见过吕公公!”
“嗯。”
面对李太医的问好,吕芳只是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旋即,只见其看向一旁的冯保,出言吩咐道。
“李太医,咱家叫你过来,便是为了……”
吕芳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李太医抢先一步道:“吕公公,具体的情况下官并不关心,下官这就替冯公公医治!”
旋即,只见李太医转过身来,看向那两名东厂厂卫,出言吩咐道。
“麻烦替我打一盆热水过来!”
那两名东厂厂卫闻言,齐刷刷地看向了吕芳所在的位置,见吕芳点头后,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很快,李太医所需要的热水,便被那两名东厂厂卫送来,李太医拿出洁白的手帕,用热水打湿后,细心地替冯保清理起了额头。
在这个过程中,或许是因为疼痛,冯保还时不时皱一下眉。
待李太医将冯保那血肉模糊的额头清理干净后,只见其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在将瓷瓶打开后,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均匀地撒到了冯保的额头上。
在撒完药粉后,李太医又小心翼翼地用白布条,将冯保那敷了药的额头包好。
在做完这一切后,李太医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旋即,只见其看向吕芳所在的位置,出言叮嘱道。
“吕公公,接下来只需要安心调养几天便可!”
吕芳闻言,点了点头,出言应声道。
“嗯,劳烦李太医了!”
李太医眼见事情已经完结,也不作停留,当即背起药箱,向吕芳辞行。
“吕公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嗯。”
在这之后,李太医像是逃一般似的,快步离开了司礼监。
……
夜晚,严府。
此刻,书房内,只见严世蕃面露愁色,将目光转向坐于书案后的严嵩,出言询问道。
“父亲,孩儿不明白,陛下为什么点名要让孩儿来负责这场考试,按理来说,这件事情由礼部那边来负责不是更好吗,就连考试试题都是礼部那边出的!”
坐于书案背后的严嵩听闻严世蕃此话,旋即将手上的书籍放下,转而开口道。
“陛下让你来负责这场考试,自然有他的用意,你不妨仔细想想,陛下举行这场考试的目的是什么?”
严世蕃听闻严嵩此话,当即不假思索地应声道。
“陛下的目的,便是为了堵住朝中那些大臣们的嘴,让那些宗室、勋贵们,能够顺理成章地步入仕途,并逐渐参与进朝廷的决策之中!”
严嵩闻言,点了点头,对于严世蕃的这个想法表达了认同:“这就对了,说到底,这场考试也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无论过程如何,最终宗室、勋贵们重新步入朝堂这个事实是绝对无法改变的!”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严世蕃,转而继续道。
“既然如此,陛下肯定已经做好了相关的准备,说不定,那些宗室、勋贵们,早就拿到了本次考试的试题。”
“而你接下来需要做的,便是努力让这场考试,变得“公平公正”并且让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