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里正,在下和内子既然到了贵地,自然没有嫌弃的道理。”
江屿白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同春日早晨的阳光,温暖而明亮,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田有农的心间,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和善意。
“江夫人,以后村里有需要的都可以吩咐,银子不用给,能有一口饭吃,大家也就满足了。”
他抬眼又温和地看向季清浅。
季清浅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的眼睛也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宛如星辰般璀璨夺目,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如此就多谢夫人!”
田有农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心底松了一口气。
江家人嫉妒坏了。
凭什么那死老头对江屿白恭敬的很,对他们又凶又恶,江老夫人不服气地叉腰想要去骂人,可是江老爷子拉住她,不让她多话。
她只好忍了回去。
江家嫡出的人都不吭声,跟着里正朝东边走去。
有人因为官差没有在场,开始不停的咒骂。
江家旁支的却在看周围的枯树。
想想从江夫人手里借点工具,搭个简易棚子也不是不行。
庄稼人嘛,在哪里都能活下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终于到了最东边的山脚下。
众人第一时间便是发现了那阔气的大别院,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十间垂花门楼,六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衔,奇山石点缀,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绿竹,还有水池。小溪在这里汇合流出院外,有一白石板路跨在小溪上可通对岸。
“姑爷,小姐,我们进去吧!”
季清浅微微颔首,在丫鬟的带领下步入自己的新家。
穿过大门,进入内院。
只一眼。
她便对新家生了喜欢。
其他人也都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众人说说笑笑。
对新家充满了好奇。
另一边。
江老夫人看着江屿白一家住着漂亮的大院子,到处都有花,而她们只能花钱住茅草屋,她气得来回走,咬着牙骂道:
“这些人,都是江家的白眼狼!怎么说江家也给了他一口饭吃,把他供养了出来,现在自己倒是住得舒舒服服,也不管管我们的死活,怎么说都是江家人呢。
那么好的屋子,住得完吗?烂心肝的东西。
造孽啊,自己住也不怕折腾了自己的福气!”
柳姨娘听到婆母的话很不高兴,紧张地四下看了看,幸好没有别人听见,要是被江屿白那边的人知道了,那可就惨了。
她还想以后和季清浅拉关系。
“还有你,江家的银子现在可都在你手里,到底还剩下多少了?”
“老大家的,这事儿你那死鬼媳妇也是遭孽了,当初要不是她说要分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看看,人家住得多好,你再看看咱们?
“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你难道没有看到你的老娘正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吗?而你却还在这里无动于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吗?”
说到这里,江老夫人气得双眼瞪得像铜铃,那本来就圆的眼睛,这下子变得更圆了,圆得就像中秋的月亮。
她的嘴唇颤抖着,仿佛要喷发出火焰来,那愤怒的火焰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听到这些话。
柳氏要被气吐血了。
心道。
您才是江家老夫人,你自己被儿媳妇拿捏了,你能怪谁?
江惊墨如芒在背,尴尬得无地自容。
后宅的事情他本来就不想管,这些个糟心事他管来干什么?
老娘当初还不是因为自己自私,怎么怪他头上了?
柳氏拉了拉江惊墨的衣袖,给他一个眼神的安慰,告诉他,她偷偷藏了银子,不用怕!
江锦墨顿时心舒坦了。
“够了,再说天都要黑了,你还嫌弃不够乱是不是?”
江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江老夫人也不敢再说了。
背过身,偷偷抹眼泪。
只恨当初怎么收养了江屿白这么个玩意儿?
早知道不如掐死算了。
.....
季清浅一路上顺带查看了地势。
沿着山路,从南到北那边有大块的荒地。
至少有上千亩地,却没有任何人去种庄稼。
就那么荒废着。
荒地的最中间还有一条小溪,溪水里到处都是鹅卵石。
溪水流淌,叮咚叮咚。
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