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从瑾哭唧唧地和师父道别,直到玄阳子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
他还是不舍地直抹眼泪。
“别哭了师兄,你看,那边还有几个姑娘,你要是一直哭,她们真的会笑话你的。”
她好心的把手中的锦帕递了过去。
纪从瑾接过手帕,委屈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他从小就没离开过师父,人间富贵虽然他一直也想尝试,可是那是建立在师父在的情况下。
如果没有师父,哪怕给他再多的金子他都不开心。
小姑娘想笑就笑呗。
他委屈地鼻子发酸。
“我就哭,我就要哭,我爱哭!”
季从瑾忍不住又开始哭起来,孤独的身影,像极了被抛弃的孩子。
无助又委屈。
季清浅无奈地叹口气,拿出一锭金子,“别哭了.....这个给你。”
她的关心直白又浅显。
“当真给我!之前的银票我都给师父了!”
他手一伸,毫不客气的接了过去。
“别哭,真的别哭了,这个也给你!”
她又拿出一锭金子给到纪从瑾。
“行吧,我不哭了!以后....以后我就跟着师妹混。”
纪从瑾把眼泪收了回去,开开心心的把金子贴身藏好,以后他可以买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啦,也不怕师父不给银子给他。
“对了....这是师父他老人家让我给你的,说刚才你的越王剑折损了,他把他自己的宝贝都给你,还有哦,你之前骗了我哦,你都没说越王剑在你手上。
这个事情我就不同你计较了,给.....你拿着吧,师父拿给你防身用。”
说罢。
他从包袱里取出一把绝世宝剑郑重地交给季清浅。
季清浅鼻子突然一酸,这小老头,还真是挺细心,那把越王剑折损了她真的很心疼。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好!”
纪从瑾不舍地看着师父离开的地方,一声叹息后怀着激动又有些兴奋的感情跟在季清浅的身后。
“浅浅,可忙完了,你师傅还好吗?”
江屿白拿着一颗桃子走了过来,他记得浅浅爱吃头顶一点点红的桃子,她说吃起来脆实,味道甘甜,她很喜欢。
刚才等人的功夫。
他顺带找到一棵桃树,又摘了几个最大的桃子让她解渴。
“放心吧,屿白,师傅他老人家不会有事。哎呀,你摘的桃子可真大。”
她开心地接过江屿白手中的蜜桃,几乎有两个她的拳头那么大,咬一口,都像是炎热夏日中的一股清泉,清甜且爽口,让人回味无穷。
“师兄,这是给你的!”
江屿白给纪从瑾也递了一个过去。
“多谢!”
接下来,她郑重在在每个人面前介绍自己的师兄,纪从瑾,外号云中子,众人一一和纪从瑾见礼,知道他是自家主子的师兄,大家对他都很敬重。
纪从瑾感受到每个人的尊重,他对师父和师妹都充满了感激,很快,大家都变得熟络起来,收拾收拾,众人又回到四方镇。
现在是四方镇目前保持着一片祥和。
可是,四方镇的其他地方却是糟糕的一片,流民到处乱窜,雍州也受到了冲击。
雍州。
府衙。
杨卿尘看着书桌上的折子一脸的烦忧。
他的每个提议都会被父王否决,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发生了旱灾,为什么不肯把朝廷给的救灾银子粮食给百姓,反而要让他交出来。
难道就以为他只是父王的义子,所以,他的提议都不配被实现吗?
“来人....去把沈云臣给我叫过来。”
“是!大人!”
一刻钟后。
沈云臣披着衣服急匆匆赶到杨卿尘的书房。
“卿尘,怎么了?可是因为灾民的事情在烦心?”
杨卿尘点了点头。
“我的任何提议,都被父王否决,他还让我把粮食和银子全部给他送过去,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大罪吗?”
他猛地用手拍了拍书桌,因为太过用力,毛笔被震落在地上,那是价值白金的狼毫笔,他平日里十分珍惜。
谁碰了都得挨骂。
沈云臣默默地把笔捡起来。
面色沉重。
“老王爷的心思,难道卿尘就真的不明白?还是你不想明白?”
杨卿尘听到他的话,脸色瞬间一变,是啊,他怎么不知道义父的心思,他在义父眼里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如果棋子不听话,后果可想而知。
“明白,我怎么不明白?但是那么多百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