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去办证的那一天,却被无情拒绝了。
郑庭桉一脸懵逼。
说什么违反了竞业协议……
这一行还有竞业协议?
可是据他观察,他们工作的四周,方圆五百米,根本没别的干殡葬这一行的。
“谁说的?就在你隔壁。昨天刚办。”工作人员一脸你这货头发长见识短。
隔壁?郑庭桉更懵了。
他租的小区,说实话房屋密度并不高,绿化做得很优秀,居住环境极其不错,可奇怪的是房价并不高。
房东当初为了把房子租出去,被黑心的郑庭桉对半砍价。
可房东不仅没拿大笤帚把郑庭桉轰出去,还一口气应下了。
害得郑庭桉好几天吃不下饭。
亏了,肯定还能砍得更低。
他那会儿事业还没起步,兜里确实比脸还干净了。
经工作人员一提醒,他才细细回想他房子的隔壁……根本就没有房子!
卧槽!他租房子不会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预感大事不妙,连忙匆匆往自己租的房子赶。
他没第一时间回家,而是直接转到了隔壁。
这场景,他真的终生难忘。
那是一块被挖的七零八落的坪。
坪前,挺着啤酒肚的郑显忠,正把玩着左脸那颗大痣上的长毛,一脸得意的看着工人卖力的干活。
不出郑庭桉的意料,工人挖出来一个个灰扑扑的坛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坑边。
卧槽,这货不怕天打雷劈吗?
竟把别人的骨灰坛生生挖了出来。
不远处还扔着一块崭新的不锈钢牌匾,上面金光闪闪的大字,刺疼了郑庭桉的眼。
“忠信殡葬一条龙服务部”
郑庭桉……。
这货是肚子里的蛔虫吗?难道竟然是该死的默契?
郑显忠一见到郑庭桉,就堆起了满脸的笑意。
“小桉大师,从此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互相照应照应,有钱一起赚!有福一起享!”
郑庭桉强扯出一丝笑意:“那我就祝你福如东海!”
回到家,老梁气得眉毛都歪了:“你大伯咋回事儿?掘了别人老巢来干殡葬。”
周老板吸了吸鼻子,发出一声轻哼:“这整的是哪一出?他不是卖小食品的吗?”
还是邓画文冷静:“公平竞争,咱挑不出一点错处,要先冷静几天,观察观察再做打算。”
许丽丽的心里有点儿凉,难道这就是商人敏锐的嗅觉?那他们几个初生的牛犊,还有出头之日吗?
突然心情变得很丧。
“画文说得对,这一行又不是被我们包了,先冷静,要先摸清对方的路数。”
郑庭桉思考良久后,对着情绪恹恹的众人说道。
“既然最近没啥事儿,我先请大家吃一顿小龙虾。”
老梁喜出望外:“我看行!都别客气,宰未来ceo一顿!”
几人正准备出门,就被几个工人穿着的人拦住了。
郑庭桉一想,这不就是隔壁郑显忠家的工人。
就见那几人脸上神情焦灼,像无头苍蝇一般冲着几人求助。
显然,这几人是听过“通灵小桉”的名头的。
虽然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小桉大师,但是求这几个人准没错。
“不好了!不好了!”这几人惊呼,还用手指着隔壁方向。
郑庭桉几人望去,顿时惊在当场。
就见刚刚还挺着啤酒肚,一脸得意的郑显忠,此刻整张脸憋成酱紫色,双目无神,还发出嘶嘶低吼,正用尽全身的力气撕扯着全身的衣服。
额……大夏天的……
郑庭桉连忙回身捂住邓画文的眼睛。
老梁也机灵,一把捂住许丽丽的眼睛。
周老板心直口快,直接放声喊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大白天的跳什么脱衣舞?”
郑庭桉只觉得那模样,像极了电影里的丧尸。
啊这……
这货刚刚还在撅别人的老巢,可别真碰上什么大粽子了吧。
那几个工人慌慌张张,你一言我一语。
郑庭桉费了老大劲儿,才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说,坛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被郑显忠冲撞了。
坛子旁的泥土里,还七倒八歪地躺着几个木牌。
郑庭桉用手拭去上面的土,看清字后,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其中一块分明写着“郑显烈”。
郑庭桉连滚带爬去寻找其他几块木牌,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块刻着妈妈名字的木牌。
“刘婉清”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