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中旬,已经是三伏天的末尾了,但是南充城闷热又潮湿的天气,并没有得到改变。嘉临江被阳光照射形成的热气笼罩着南充城,这个天气下连狗都不愿意动一下。
不过在城东的码头地,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大批士兵占据着码头,一干南充军政官员此时在阴凉处等候,常在码头待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等一个大人物。
而这些军政官员中,最核心的位置坐的一位老妇人。
此时她正眺望着远处,试图发现某些蛛丝马迹。
此时其身边章妈拿着蒲扇一边为其扇风,一边开口劝告着。“少爷的船还要一会,夫人不用那么心急。”
“我能不急吗,儿子一去就是两个多月,也不知道在上海习不习惯,有没有瘦了。”
“彭夫人,你这是杞人忧天。上海那地方,什么都有,肯定不会饿着成武的。”
一旁的陈连勋,此时也加入了劝告的行列。
彭刘氏这位老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家儿子太宝贝了,生怕饿着了渴着了。之前彭师长的坏毛病,大部分都应该怪在彭刘氏身上,不过幸好彭师长幡然悔悟痛改前非了。
“咦,船来了,快看,大批的船已经出现了。”
此时有人惊呼着。
“在哪呢?”
“还真来了。”
此时一众军政官员纷纷起身,伸长着脖子向下游河道拐弯处都京坝望去。
在都京坝露面的头船上,彭刚也已经看到了南充城的身影。
“终于到家了。”
坐了13天的船,彭刚感觉自己身体都快生锈了。
半个小时之后船只靠岸,彭刚率先下了船。
“母亲,怎么劳烦你亲自来接我,这是儿的过错。”
“儿啊,你好像瘦了,在上海吃得惯么?住得惯么?”
“都好、都好。”
与母亲寒暄一阵让其放心后,彭刚也与前来迎接自己的军政官员们寒暄了一阵。虽然防区制在去年就已经取消了,但是彭家在南充待了十多年,早已扎根这里,谁来了都不能无视彭家的存在。哪怕是将南充全部换掉这种极端的办法,依然不能消除彭家在南充一带的影响。
毕竟他们来迎接自己,就是一种态度,自己怎么能冷落了他们。
等与这些军政官员们都一一交谈之后,彭刚才得到片刻安宁。
“成武,要不你今天先休息吧。”
此时副师长陈连勋看到略显疲惫的彭刚,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陈叔,不用,我晚上睡一觉就好,还是先和我说说师里的情况吧。”
离开已经两个多月了,彭刚迫切的想要知道目前二十三师的具体情况。虽然之前有电报联系,但是这哪能有当面更能讲的清楚。
“目前师里的情况很不错,在每月按时足额的发放军饷情况下,弟兄们都对师长你赞誉有加。”
“陈叔,发军饷有没有出过问题?”
“怎么可能没出过问题,负责发军饷军需官,我就处置过好几个,都是在其中贪了钱。有人与下面军官联合起来,虚报人数吃空饷,有人直接在账目上做手脚。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查出来了,然后我通通都给抓起来,都判了刑。
还有一个更过分,拿着给弟兄们发饷的钱跑了,被我叫人抓回来了。一问才知道,这小子赌钱欠下不少钱,没钱还了就打起了军饷的主意。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弟兄们军饷也敢贪,直接毙了。后来每次发军饷,我都让好几个不同的人一组,另外也派兵保护,也就基本上已经解决这个问题。”
钱财动人心,没想到光是发个军饷也能闹出这么多事端。
“这辛苦陈叔了,足额军饷这必须执行下去。另外目前部队的训练情况怎么样?”
“一开始还怨声载道,说是在折腾他们。但是在钱粮的支持下,弟兄们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这训练多了,精气神也好多了。我之前下去看过,弟兄们身体比之前已经强多了。这还要多亏了成武你啊,要不是钱粮给的足,想让这些丘八动弹起来,可一点也不容易。就是这训练起来,粮食弹药的消耗有些大,军中储备已经有些短缺了,是不是减少一些实弹训练?”
“不行,实弹训练不能停。”
一听陈连勋的建议,彭刚连忙拒绝。
这时候怎么能停下,他看过师里的训练计划,士兵一个月打15发弹,其他兵种打5—10发。这多吗?一点也不多。只能算还不错而已。接下来,他还要想办法加大其训练强度才行。
“弹药的消耗不用管,我采购了一批武器弹药足够满足军中的训练消耗。另外军中有多少人跟不上训练的,你有统计吗?”
“统计了的,大概有五六百人。他们要么身体有暗疾,要么就是年龄太大。”
“师里是怎么考虑这些人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