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洞明和妒忌。
何胜军一家也不例外,无需任何言语,只消拉矿的三轮车连续几天在他家矿穴边来去几趟,村里人便会立刻心知肚明。
“挖出来了,也不枉军子这几个月东奔西跑了。”
“不容易,也算是能喘口气儿了。”
“这下能多吃几顿他爱的肉了!”
在红岭大队,多数矿穴中的矿石含量平均可供半月左右的开挖。相比之下那些可以挖上几个月的矿穴,自然是矿中翘楚。因此挖到矿并没什么大不了,一直挖才是最牛逼的。何胜军就这么逐渐牛逼了起来。
眼见着月复一月,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去往何胜军矿穴边的三轮车次数却是有增无减。到这时,人们一个个都开始急了眼。
虎落平阳十几年的何胜军,如何能错过这个扬眉吐气的机会每天只消矿穴里挖五六个小时,几百块钱就到口袋里了。累了就在家休息一两天,等精神饱满时再悠哉游哉进窑打矿。一个月干个二十来天,上万元就纳入手中。任他高官也赚不到这个工资呀!
其他时间里,何胜军就坐在家里,不紧不慢、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人们的玩笑,接待着一波又一波前来探风和“取经”的村民。靠在被家猫抓的坑坑洼洼的破皮沙发上,呷一口粗茶,点一根旱烟,袅袅烟雾中吐出的是成功男人的豪气,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真真恍若隔世。而妻子许娇兰那被生活打磨得黑瘦的身材和面容,在短短的半年中也已变得圆润白皙。那肉乎乎白里透红的脸上明晃晃的照耀着四个字——春风得意。真是:莫欺憨人寡言辞,时来运转岂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