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勰发觉季驰和许致好像在生对方的气,她敢确定这两人一定是因为陈幼之的原因。
于是忍不住偷笑。
“你笑什么?”折回来的裴烨听见笑声,皱着眉头,抬眼看见陈幼之走了过来,立马看着她,用极其不礼貌的语气,质问她,“你刚才在许致面前说什么?”
陈幼之装作茫然,笑着反问:“我和许致能说什么?”
“谁知道呢,”裴勰拽着自家哥哥的胳膊,小声说,“哥,我还没吃晚饭呢,好饿,快回去吧。”
裴烨瞥了陈幼之一眼,还丢下一句狠话:“不要让我知道,你欺负许致,还玩弄季驰!”
陈幼之面带微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陈幼之回去后,想来想去最后给沈旭尧打了一个电话。
沈旭尧这几天心情不畅,正想找个人说说话,正巧她打电话来了,立刻就从家里出来了。
两人在住所附近的西餐厅会面。
“沈总,你最近看上去有些憔悴了。”一见面陈幼之就笑着揶揄,“不就是没有离婚吗,不至于这样。”
沈旭尧一脸郁闷,闷头喝了一口酒:“我以为这次十拿九稳,没想到居然输了官司,肯定是我后面接触的那个律师的问题,他业务能力不行。”
陈幼之抿一口酒,没接话。
沈旭尧摇头叹气,喝了几口酒,忽然沉着脸问:“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个律师故意输了官司,让我没办法离婚?”
是个老狐狸,智商确实不简单。
连这个也能猜到。
然而陈幼之不这么认为,她笑着瞥他一眼,摇头说:“你那个律师的人品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关于你,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沈旭尧怔了一下,片刻后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又问:“那会不会是季驰呢?”
季驰?
陈幼之有点茫然,发愣似的看着他。
她皱着眉头,不太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他要是这么做的话,不是砸律所的招牌吗,,这对他的交流工作没有任何好处,不至于。”
这话说的十分没底气,实则她也有点怀疑。
“哼,”沈旭尧冷哼一声,看着她说,“从你的表情上,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件事搞不好就是季驰干的。你想想啊,当时我去律所的时候,他什么态度,摆明了不想接我的官司,可怎么转身就有律师主动过来找我?”
陈幼之盈盈一笑:“但这也不能说明是季驰指使的!”
“……为什么不能?”沈旭尧充满了疑虑,他并不相信陈幼之说的话,“一场简单的离婚官司,怎么就输了呢?”
如果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很难令人信服。
陈幼之开玩笑地说:“谁让你一心想要离婚,你对婚姻不忠,自作自受。”
“唉……”沈旭尧苦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看着她,淡淡地问,“最近和季驰有没有进展?”
提到进展,陈幼之笑了笑:“有进展,昨晚我在楼下遇见许致,和她说了几句话,成果就是她被季驰误会了。”
沈旭尧看着她,笑着催促:“他误会什么了?”
“只这些恐怕还不够,我猜还有别的什么原因。”陈幼之不太确信,“刚才在楼下遇见许致,季驰没和她说话,直接走了。”
“那许致呢?”沈旭尧比较关心许致的态度。
陈幼之知道他的心思:“她也没看季驰,而且还看着不甚在意的样子。”
沈旭尧觉得季驰没有那么好对付:“季驰的心思不简单,你不要以为耍点小手段,就能左右他,别闹得到时候下不了台面。”
“不会,我有分寸。”陈幼之抿了一口酒。
“那我等着。”沈旭尧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神中藏着一股阴狠的笑意,他不相信自己离婚的事,季驰没有插手。
隔天,许致去白氏集团的时候,听到审查组的人午休时小声聊天,说账面上空缺的钱款到账了,看样子是有人把账悄悄填平了,她知道是白董回来了。
下午路过会议室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争吵声。
她听了几句,好像是审计负责人在和白氏财务交接的时候,突然被几位股东拦住了。
许致顿觉不妙,极力调整内心的慌张,听见审计负责人程会计语气平缓的问:“各位,请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程会计,这话我们是应该问你吧。”股东们来势汹汹。
不仅态度很差,连语气也充满了嘲讽:“怎么白董刚回来,你们的工作就完成了?”
“巧合而已。”程会计笑着回答。
许致有点心虚,毕竟是她出主意帮了白董。
程会计的话股东们当然不愿意相信。
一位年龄不到五十的股东,率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许致,他冲过来攥住许致的胳膊,把她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