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陈幼之还在熟睡,季驰惊醒,看了看时间,起身悄悄离开了病房。
再回来时,听见陈幼之病房里摔东西的声音,他疾步走了进去,放下手中的早餐,问护士:“怎么了?”
护士皱着眉,有点不耐烦地说:“她以为你走了,发脾气把针头拔了,我还得重新给她打针。”
季驰走过去放下早餐,转身安慰激动的陈幼之:“我没走,刚才去给你买早餐了。”
听着他的声音,陈幼之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靠在他怀里喃喃地说:“阿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为了稳住她的情绪,季驰点头同意。
等她安静下来,他松开她,把早餐拿了过来:“你胃不好,我买一点白粥。”
陈幼之笑着点头:“你能喂我吗?”
季驰没有看她,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不好直说:“我扶你坐起来,躺了一夜腰不舒服。”
“那你喂我。”陈幼之坐起来,就是不愿意自己吃饭,“中学那会儿,我有一次生病,明明可以吃饭,但你还是要喂我。”
季驰垂着眼睑,把粥放在她面前,淡淡地说:“那时候小,想做什么就做,现在没那个心情了。”
“我手疼。”陈幼之抬了抬手,盯着他,等了一会儿,扭头看向一旁,“我不饿,不吃了。”
季驰无奈,只好依了她。
虽然他坐在床边喂着她,但她能感觉到他的不用心,安静了一会儿,她问:“今天能在医院陪我吗?”
季驰淡淡地说:“不行,我今天有很重要的客户要见,最晚吃过饭就要过去。”
“好吧。”陈幼之勉强同意了,忽然又说,“那我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她想联系他,他的电话不是在占线,就是无法接听。
“嗯。”季驰意思了一下,态度模棱两可。
“你嗯是什么意思?”陈幼之立刻板起了脸。
季驰没有回答陈幼之的话,等她吃了早餐,他就匆忙离开了医院。
之后他以工作太忙为借口,没再去医院看她。
当许致再次见到季驰的时候,已经是周五的晚上。
他停车等在她公司附近,准备和她吃晚饭,为那晚的事道歉,但是等到晚上九点也没看见她,她肯定又在加班。
他担心沈旭尧骚扰许致,所以下车等她。
在楼下站了一会儿,许致出来了。
季驰迎上去,含笑看着她:“又加班?”
“你怎么来了?”许致生着闷气,不想看见他,直接擦肩而过,“陈幼之出院了吗?”
“嗯。”季驰跟上去,边走边解释,“许致,那晚实在抱歉,陈酒精中毒住院,我不能不过去,对不起。”
酒精中毒?
许致闻言面露惊愕,停下脚步侧身看着他,眼神含着担忧,包着同情,想起陈幼之那张美丽的脸,实在感到诧异。
“没关系。”她慢慢地说:“她是因为你,酗酒了吗?”
季驰不想多说,他摇头说:“接下来,小宋会照顾好她。”
“哦,”望着他沉下的表情,许致更生气,转身继续往前走。
“你吃饭了吗?”季驰追上来问。
她点了点头:“吃过了,我知道今天要加班,所以提前准备了晚饭,你是经过这里,还是特意等在这里?”
“我在等你。”季驰脱口而出。
许致点了点头,正巧看见魏砚书来了,立刻停下脚步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魏砚书来接我了。”
季驰转头看了一眼魏砚书的车,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
魏砚书下车为许致打开车门,还特意对季驰挥了挥手,笑容和眼神都充满了深意。
季驰没有回应他,垂下眼回到自己的车里。
魏砚书迟疑地问许致:“季驰又惹你生气了?”
许致不望着车外,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但魏砚书还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隐忍的怒气。
“这几天没怎么见季驰,是不是又出差了?”
“不知道。”许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侧头看着他,蹙眉说,“别说季驰了,说说你吧。”
为了不想起季驰,她转移注意力。
魏砚书笑着说:“那好,换个话题,明天周六,我做饭给你吃,其实我会做很多菜,像北城的家常菜,宁城的特色小菜,我都会一点。对了,面点我也能上手。”
“你天天这么忙,哪有时间学会的?”许致问的心不在焉。
魏砚书说:“只要想做,就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有道理。”许致抿唇笑了笑,饶有兴致地说,“明天早晨能吃上次那个饼吗?”
“行,”魏砚书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