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国外,她就收走了季驰的护照,称是自己想定居国外。
季驰无奈,无法反驳母亲的意愿,只能被迫留下。
加之当时陈幼之也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即便是为了还陈家夫妇的恩情,他也不能丢下陈幼之不管,更何况母亲一直很喜欢陈幼之,有意撮合他两。
万般无奈之下,季驰断了与国内的一切联系。
直到在国外的第三年初,季修誉找到了正在当地一家律所上班的季驰。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那么仓促的出国定居。
几个月后,季修誉带他去了季家老爷子的生日宴。
当时,季修誉的原配夫人已经因病过世五年有余,而他对迟婉尚有感情,尤其是得知了当年的事情后,更是执意要娶她进季家。
这一次,季老爷子没有反对,但更多的原因是,为了让季驰能光明正大的成为季家人。
当时季家的一部分产业已经转移到了国外,季修誉更是说,和迟婉结婚后就留在国外,将来他手上的事情,也会慢慢交给季驰打理,而他只想和迟婉一起,把错过的二十几年补回来。
仿佛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登记结婚的第二天,他们开车出去时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当天下了雨,道路湿滑,当对面失控的货车撞过来的时候,季修誉用身体护住了迟婉。
他被穿过挡风玻璃的保险杠,刺穿了心脏倒在了迟婉的怀里,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着她的脸叫了一声:“迟婉。”
但昏迷的迟婉并没有听见。
她是在七天后苏醒的时候,才知道季修誉已经去世的消息。
之后她变得很沉默,连季驰跟她说话都仿佛没听见一样,她常常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一年。
季修誉忌日那天,迟婉将季驰叫进房间,平静的说,“阿驰,你和幼之结婚吧。”
季驰看着她,久久没有动作。
迟婉说,“我不想你和你父亲一样,季家那样的家族,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你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看着你和幼之一起长大,也知道你们很合适,我不希望你父亲的悲剧,在你的身上重演,所以,在季家还没安排你的婚姻之前,和幼之结婚。”
他定定的看着母亲的眼睛,恍惚间觉得眼皮上有温凉的触感。
他记起那年醉酒时,那个说过很喜欢他的姑娘,趁他醉的迷糊,偷亲他时的感觉。
“阿驰。”迟婉等不到他的回答,出声叫了他一声。
他低下头,无奈一笑,眼眶泛了红,忍着心底的酸涩说了一个字:“好。”
隔天早上,他准备叫迟婉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脚已经冰凉。
他跪在床边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迟婉的遗书:
【阿驰,我去见你父亲了,终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那是季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体会到孤独的感觉,他在处理完迟婉的事情后,去见了季政松。
就在他犹豫要怎么跟陈幼之开口的时候,陈幼之先找到了他。
陈幼之拿出一张孕检单,说要和他假结婚。
他没有问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没有很快就答应下来,而是怔怔的考虑了半月有余,才点头答应。
因为季政松说,半年后回国的时候,要带他一起回国。
这让他不禁想到了迟婉说的那句,“季家那样的家族,婚事从来由不得自己”,所以他答应了陈幼之假结婚的提议。
陈幼之在回国前夕,跟他坦白了假结婚的原因。
陈幼之初到国外那年,某天从超市回家的途中遭遇抢劫,是当地的一个英俊男人救了她,然后又送她回了家。
后来两人陆陆续续又有些交际,一来二去便渐渐熟悉了,也顺理成章的坠入了爱河,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陈家父母车祸出了事。
陈幼之在机场被几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带走,那时她才知道,那个对她说尽情话的英俊男人,竟然是当地黑白两道颇有威望的家族少爷。
很不凑巧的是,她父母出车祸的当天,也是那个男人家族内部爆发争权内斗的时候,她被牵连,男人暂时失势,她亦被控制。
陈幼之尝试过与他们沟通解释,但没用。
她被关期间,在他们的控制下,给季驰和迟婉打电话报平安,哭的声音哽咽,但也只说是临时有事被绊住了,回不了国。
月余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而那个说过爱她的男人,也在此期间蓄集了人手,重新夺权,争斗间她从关着她的阁楼窗口坠落,身体受了重创,同时也失去了孩子。
好在夺权成功的男人依旧对她呵护有加,可她却怕了,一心只想离开男人。
不久,季驰到了国外,陈幼之对男人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