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陈幼之父母的忌日。”
魏砚书说这话的同时启动了车子。
许致转头看他,一时猜不透他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魏砚偏头看她一眼,沉声说:“许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陈幼之想做什么,不是我说几句话就能左右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想用什么东西去换,都是个人的选择。”
“个人选择?”许致反问。
“那魏先生你呢,你的选择又是什么?还是说你所谓的选择是要以牺牲别人为代价吗?”
魏砚书没有回答她,倒是提了句:“你就不好奇陈幼之为什么那么做吗?”
许致说:“能让一个女人疯狂的,左右不过一个情字。”
“你倒是看得明白。”
魏砚书将车开到了魏氏公司门口。他带许致进了直达总裁办公室的电梯。
魏砚书一进办公室,他的秘书就拿着文件过来让他签字,只是在进来看到许致的时候,愣了一下。
魏砚书让秘书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见她对着许致看,便说:“这是许致。”
魏砚书和言珞的事情,魏氏公司的人大多知道。
可最近没怎么听到言珞的消息。
大家闲暇之余还在八卦是不是两人闹了矛盾,搞不好未来老板娘的头衔要换人。
公司的人最近都在讨论这件事,主要是魏董那边直接干脆的放了全权,魏砚书又看着是专注事业的样子。
可众说纷纭下,他居然带了别的女人来公司。
秘书想说什么,最后也没敢说,只好拿了签完字的文件点头道:“魏总,我先去忙了。”
魏砚书先是回了一封工作邮件,才朝着许致道:“我知道你今天不用去打版室盯着,所以叫你过来商量一件事情。”
许致心道好一个知道,难不成他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什么人,联想到他之前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看向他,平静的说:“好,魏总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以许致对魏砚书的了解,这人绝对算不上温和,也只有在面对言珞的时候,才会收敛所有的戾气。
他先前给人的感觉是对言珞百般呵护,可在季氏的事情上又无所顾忌,他的心思很沉,不似面上这般好相与。
细细想来,魏砚书身边也从没什么女人。
可能外界不知情的人都会都觉得,魏氏的新晋总裁,只会对兰英姨奶奶家的孙女情有独钟。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魏砚书带着除了言珞以外的人,进魏氏公司的大门。
魏砚书到底还是说到了股份转让的事:“旧事重提,我让人拟了股份转让协议,刚才在车上没能说。”
许致眼睛微沉,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当时给言珞捐献骨髓的事,她是自愿的,哪怕后来知道魏砚书接近自己是别有用心,她也没有多生气。
明明已经再三拒绝过他的股份转让,可他仿佛揪着执念一样,偏偏又提了起来。
“魏总,”许致疲于解释,起身正色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贵公司的股份我不感兴趣,我还别的事,告辞。”
魏砚书眸色渐沉,在她按下电梯下行键的时候忽然堵了过来。
许致被他扣着手腕按在了电梯门上。
“许致,你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魏砚书!”她厉声呵斥,心底压抑的怒火也终于爆发,“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谁?!”
“我知道——”
——啪!
清脆的响声打断了魏砚书的话。
许致抬起的左手,还在微微发抖,她用了狠劲,魏砚书的右脸上,赫然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她抬眸看他,见他颊边一道细长的划痕。
是被她手上的戒指划伤的。
魏砚书用舌尖顶了顶腮,不怒反笑:“怎么?不敢听我把话说完吗?”
许致咽了咽口水,转头避开视线。
这时身后的电梯门忽然打开,她不受控地往后倒去。
视线里,魏砚书突然向前一步,手臂箍着她的后腰进了电梯。
没有给她开口质问的机会,他单手捂着她的嘴将她按在电梯壁上。
许致推拒,可力量悬殊,只能眼睁睁看着,魏砚书强硬的摘下了她手上的戒指。
电梯持续下行,魏砚书紧抿着唇没有说话,镜片后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许致气的眼眶发红,脚下猛地踢了他一脚。
可还是没能挣开魏砚书的桎梏,她索性避开视线不看他。
电梯最后在负一楼的地下车库停下,许致被魏砚书带到了他的车旁。
他一手攥着她的手腕,一手打开后排的车门,将股份转让协议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