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早上,魏砚书开车时和人追尾,导致左手腕骨扭伤,所以她接到他助理的电话便过来了。
小姑娘被言珞打量的目光看的更加慌,她攥了下衣角,声音很拘束:“砚书哥应该马上回来了。”
言珞没说话。
她是自己过来的,魏砚书前一天宣布接任家里的生意,这种时候向来都是周围朋友撺的聚会。
门口的两个人引起了包间里其他人的注意,灯光昏暗,他们没看清言珞的脸。
对着小姑娘开玩笑道:“白秘书,砚书也就一会没回来,怎么就去门口守着了,这不还有两个妹妹陪着你呢吗?”
声音很大,言珞听得清楚。
小姑娘整个人一绷,尴尬的和她解释:“珞珞姐,他们开玩笑的,砚书哥第一次带我出来参加酒局,所以照顾我一些而已。”
也不知道小姑娘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能和魏砚书私下在这种酒吧包间玩的人,哪个不是圈子里的朋友?
言珞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有点印象,之前见过几次。
几年前,魏砚书第一次带言珞,和这些人见面的时候,她不喝酒,于是那天坐在角落沙发上,抿着果汁看他们玩闹。
可看眼下的样子,如果不是魏砚书交代了,哪能对当进公司不久的小秘书这么友好?
言珞敛眸浅笑,魏砚书确实变了很多。
她收回视线,决定去停车场等他。
刚转身,就看见魏砚书从远处走过来。
黑色衬衫的领口上方散开,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的小臂线条堪称完美。在这种氛围中,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贵气。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大概是他手上拎着盒纯牛奶。
违和感很强。
言珞的视线落在那盒牛奶上,随即跟着牛奶,又到了身旁的小姑娘身上。
她听见魏砚书清润的嗓音:“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和他们玩一会吗?”
小姑娘捏着牛奶,耳朵染上粉红,她低声道:“我本来想去洗手间,没想到珞珞姐来了。”
魏砚书看向言珞,手里多了个奶糖,轻声说:“你自己过来的吧,我送你回去。”
言珞定定的看着他,须臾后轻轻叹了口气,抬脚朝门口走去。
魏砚书垂眸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进包厢拿了外套离开,临走之际他叮嘱旁边的人送小姑娘回去。
回去的路上,魏砚书捏着眉心说:“那个小姑娘,是浩洋集团董事长的小女儿,来魏氏玩几天,不好公布身份,对外只说是新来的秘书。”
言珞没理他,眸色平静的看向车窗外。
前排开车的助理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车内后视镜,刚好对上魏砚书冷沉的眼睛,冷不防被吓了一下,忙回神认真开车。
到了周末。
季氏选在某五星级酒店,举办了记者发布会,现场来了不少记者。
季氏近几年没出过什么负面新闻,所以,这次陈幼之行贿的事件一经曝出,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
加之不少媒体说,陈幼之是季氏未来的小驰总夫人,就更一步给这件事,加了层娱乐八卦的面纱。
此刻,酒店大门对面,一辆黑色奥迪低调的停在路边。
坐在后排的魏砚书,正通过线上的直播,看着发布会现场的实况。
“魏总,我看这几天,魏董找您那几回的意思,还是想让你,不要继续对季氏的事情插手。”
前排的助理回头忧忡地说:“之前那个项目的事已经过去了,听魏董的意思,您要是不亲自去一趟季家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您们的父子关系啊?”
“没什么,”魏砚书面若平潮,“父子关系本就不多,何谈影响。”
助理暗暗叹了口气。
魏砚书新晋魏氏总裁,表面看着光鲜,其实在魏家一直是座孤岛,内心的苦楚无人能说。
很快,记者发布会开始了。
众人瞩目下,季修恒一身纯手工定制的深蓝色西装走上台,他轻挑了一下眉毛,淡定的坐下来。
“众所周知,季氏集团旗下的产业,在北城有三十五家门店,在全国有四百多家门店,一直在业界有口皆碑。这次发生这种负面新闻,是有人恶意炒作,故意抹黑季氏企业形象。”
一个记者突然发问,话里带刺:“最先曝光出陈小姐行贿消息的是季氏集团旗下的分店经理人,季氏在国内的口碑大家有目共睹,且几十年来从没做过,为了打击对家而刻意造谣抹黑其他品牌形象的举动,所以我想,这次的问题,应该不单纯是别人抹黑这么简单吧?”
季修恒闻言掀眸看过去,面上虽保持着平和的微笑,但眸色却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魏砚书看着屏幕不言,眉心锁得更紧了。
助理开口道:“恒总的风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