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退路,再说了,爸妈和我都还在北城。”
许致摇了摇头:“家里的事一直是你在照顾,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转到爸妈名下吧。”
许鸣沉沉的叹了口气,知道她此刻不好受,也就没再提季驰。
枯枝在风中发出咔嗒咔嗒的萧索声响,许致的双臂轻轻拢住肩膀,并没有注意很远的地方,那株足有数人合抱的槐树后静静伫立的修长人影。
魏砚书跟着许致到了墓园,但他没有再上前打扰她。
直到她离开,他才下车朝着树后的那个人影走去。
魏砚书简单的问:“小驰总怎么不跟许致解释?”
季驰没答,转身要走。
“她和你没有关系了。”魏砚书忽然开口,语气淡淡的说。
季驰脚步停住,清俊的面容阴沉着,眸色黝黑深邃,眼里有复杂的情绪掩藏在之中。
“你已经做出选择了。”魏砚书一字一句的说,“而且你现在,是陈幼之的未婚夫。”
季驰的眸子微微收缩,呼吸亦急促起来。
风声更急,那句“不是”就含在薄唇边,魏砚书却抢在那之前,语气沉重的说:“我会照顾许致。”
他专注的看着季驰,忽然发现难以定义此刻的心情。
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失落,但绝不是得意。
季驰轻轻笑了笑,风声寂寥,他抿了抿唇:“你就是在等这一天吧?”
魏砚书的瞳孔微微收缩。
“你一开始接近许致是算计她,但就连你自己也没想到,你会真的喜欢她。”季驰转身,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魏砚书说,“旧事重提我为陈家夫妇料理后事的新闻,又大肆宣扬陈幼之携子住进季家老宅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吗?”
魏砚书沉默着,并不否认。
“你很像你的父亲,只是比他还有耐心。”季驰眯起眼睛,轻声说。
“季驰,我喜不喜欢许致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还爱她,就让她安静的离开。”魏砚书用一种异常复杂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事到如今,你该放手了,哪怕是为了季家人的颜面”
季驰的眸子专注而深邃,莫名想起了以前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没有答案的问题就是答案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