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整理着上午的会谈合同。
片刻后，郑钰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从赵副总办公室出来，两人路过许致身后时，郑钰的手轻轻搭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回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不期然抬眼对上了郑钰身后的那个女人不屑的眼神。
旁边的同事等郑钰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才悄悄挪过来拍拍徐子的肩膀，安慰说：“许特助，你不要难过，我觉得总监一定不会同意的。”
同意什么？
许致的反应突然慢了半拍，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挤出一个笑脸，说：“也许吧。”
其实她内心也是期待的，但更害怕会失望，所以身体的潜意识在抗拒听到与之相关的消息，这才会反应有些迟钝。
片刻后，办公室的两人出来了，郑钰没说话，将人送到了电梯口，再回来时，她拍拍许致的肩膀，示意她一起进去办公室。
郑钰在许致关门的同时按下了桌上的遥控器，玻璃隔墙变为磨砂质地。
“许致，你刚刚是不是紧张了？”
她很少开玩笑，许致愣怔地看她：“总监。”
“放心吧，你升职的事情不会变的。”
“嗯？”
郑钰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语气诚恳地说：“这个位置原本就是我要留给你的，大家也很期待你升职呢，我可不能让大家失望。”
许致笑了笑，没说话，她上次这么紧张还是实习结束要宣布转正名单的那天吧。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郑钰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她，然后抬手抱了抱她，“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听到郑钰的话，许致明白过来：“总监，我哥那边……”
“案子结了，”郑钰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你哥是个很好的律师，他帮我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许致点头。
“杜磊走了，好在我们还没有孩子，这种时候谈夫妻情分明显很煞风景，所以只能这样了，结婚这么多年以来，我居然才发现在离婚前没什么好谈的了，他只开走了车，房子和其他财产归我。”郑钰靠坐着办公桌，低着头。
“总监。”许致叫了她一声。
“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