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回家的路上给换锁师傅打了电话,到家开门后却意外看到了等在客厅的许鸣
“你怎么来了?”
许鸣看到跟在她身后的换锁师傅,反问她:“你不会真的要换锁吧?”
许致放下钥匙:“不明显吗?”说着看一眼换锁师傅,示意可以开始了。
许鸣问她:“季驰说你手机关机了,电话打到我这里,非让我过来看看,你怎么回事?”
“不想接他的电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许致抬眼看他,语气坚定的说:“没有。”
“那为什么……”
“哥,”她打断许鸣的话,“我就是有点累了。”
许致很少叫他哥,每次她一叫哥,许鸣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拿不准她说的“累了”有几层意思,只能定定地看着她。
许致转头躲开他的目光,走过去门口看换锁师傅弄的怎么样了。
片刻后,师傅上好最后一个螺丝,对她说:“姑娘,弄好了,你现在可以录入指纹了。”
许致在师傅的指导下录入指纹,然后付钱给他,又将人送到电梯口。
再回到客厅,许鸣神色严肃地坐到她对面:“许致,你实话告诉我,季驰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她淡淡的看他,久久没有说话,就在许鸣打算放弃问她的时候,许致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我说我不想喜欢季驰了,你会不会觉得失望?”
许鸣闻言微微蹙眉,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眼里看出些不一样的情绪。
“哥,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五年过得像个笑话?”
许鸣没接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许致眼眸半阖,神情落寞,她说:“如果这五年里我没有要等季驰,我照常生活、和别人恋爱,那这会儿,我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许鸣轻轻叹了口气:“小致,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季驰,当年我拉着他去你们学校看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你很喜欢他,那时候你的眼神很直白,面对喜欢的人丝毫不懂得伪装。”
“是吗?”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当年的样子很傻吧?”
许鸣摇头:“没有,你不傻,当年我们一起的几个朋友经常开玩笑,说季驰和陈幼之是青梅竹马,但你对他的喜欢我们也有目共睹,我还跟季驰打赌说,你一定能追到他。”
“你对我这么自信啊?”
“是啊,自己的妹妹,我当然有信心了,”许鸣说着又故意卖关子,“那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许致摇头:“不想,无论他说了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
许鸣看着她,欲言又止。
“哥,我承认我喜欢季驰,但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喜欢不一定要得到,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暗恋一个人的感觉。”
“什么意思?”许鸣困惑地看她,“难道季驰回来你不高兴吗?可是我看他对你好像也是喜欢的。”
许致摇头:“哥,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很矛盾,很纠结。”
“你呀,”许鸣摸摸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要是你现在真的很纠结,那就先不要想那么多,如果暂时不想见他的话就不见了。”
许致对爱情仅有的理解就是她对季驰的喜欢,可是就连这份喜欢都是一知半解的。
所以当她看到她喜欢的人站在别人面前的时候,她也会自卑、会胆怯,甚至想要避开那个让她难过的人。
爱情这东西,一知半解的时候最是伤己。
一个人的生活圈子可大可小,当一个人真心要躲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发现原来生活不过如此。
许致在躲了季驰大半个月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有点难过。
刚开始,她用高强度的工作麻痹自己,在公司、家、医院之间三点一线地忙碌着,后面郑钰出院后她就一直在公司待到很晚才离开。
说没有幻想和期待是假的,可她的手机再也没接到过备注是“妖孽”的电话。
在感情里,每个人都是矛盾体,既害怕又期待。
期间,许鸣来找过她一次,带了些孟静云包的饺子,他将冰箱里的过期食品清理出来,又拉着许致去超市采购,在路上说起孟静云和许盛霖想让她平时多回家看看的事。
许致没说话,头靠着车窗发呆。
毕业那年,她从家里搬出来租房子住,说是想离公司近一点方便上班,其实是顾虑到许鸣结了婚,她又刚上班,早出晚归的很打扰家里人。
好在后来许鸣出钱给她付了房子的首付,她每个月的工资除去房子的按揭,剩余的钱倒也够用,渐渐地工作也步入正轨,就很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