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沉默中只有孩子的咿呀声。
许致的视线落在季驰的脸上,但他表情平静并没有任何动作,她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片刻后,她薄唇轻启,语调戏谑:“这一幕真养眼,鹣鲽情深!”
说完兀自走向门口。
季听枫手指拨动轮椅的操作杆离开。
司机等在楼下,见两人出来,连忙上前将手杖递给季听枫。
男人接过手杖,缓缓站起来。
许致并没有很惊讶,她的眼睛看着前方的虚空,平静地问:“季先生想跟我说什么?”
“许小姐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在季听枫的车上,许致听了一个故事,一个让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故事。
陈幼之曾经是季驰的青梅竹马,外界传言,季驰对陈幼之的感情很深,两人大学毕业那年本来是要订婚的,但陈幼之似乎并不喜欢季驰,在两人订婚典礼前夕她一个人去了国外。
这件事对季驰的打击有些大,后来他去了国外找陈幼之,两人一直待在国外,直到前两个月才回来,据说是为了准备婚礼的事情。
许致坐着没动,这个故事版本跟她知道的有点不一样。
但她也只是在听完季听枫说的故事后轻飘飘地说了一个“哦”字。
季听枫搭着手杖上的手指有序的轻敲着,许久才问她:“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阿驰为什么会和陈幼之结婚。”
“我不太想知道。”
季听枫转头看她,有些意外,“哦?”
“他跟谁结婚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之后一路安静。
许致回到家给许鸣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郑钰的事。
挂断电话,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客厅只开了壁灯,她从沙发上滑坐到地板上。
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她没动。
铃声停了又响,周而复始,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
铃声第五次响起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许致依旧没动。
门打开后,身形高大的男人迈步进来,然后将手机和钥匙放到了鞋柜上。
“我明天就换门锁。”她开口的同时转头看季驰。
他身形一顿,掩在光影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许致语气平静地问:“季驰,你猜季听枫对我说了什么?”
他走过来她身边蹲下身,一语不发地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她。
她没有躲。
片刻后,她突然一把推开他,反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地空间里格外清晰。
季驰被打的偏过头,他手指微动,却是握住了许致打他的那只手。
许致声音哽咽地说:“我说过我不碰已婚男人,你听不懂吗?”
她的声音颤抖着,还带着极力克制的哭腔。
“许致。”季驰只是叫了声她的名字,并没能说任何解释的话。
“别招惹我,滚。”
但回答她的是他炽热而失控的吻。
他太强势,她避无可避。
她呜咽着推他,抬起的手被他轻易抓住。
许致本想故技重施的咬他,但刚一张口就被季驰的手扼住了下颚,他一手扣着她的下颚,轻轻一捏,探进她的口腔,封住了她的嘴唇。
再不允许她推拒,他吻得前所未有的激烈。
他将她压在沙发上,用力又失控地吻她,让人觉得害怕。
季驰紧紧地扣着她,咬着她的嘴唇,吸附着她口腔里的空气,让许致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等放开许致的时候,他脸上阴沉得可怕。
他看着她喘息着,说:“许致,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了吗?”
许致冷眼看他,同样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凑近几分,沉声说:“你说不碰已婚男人,我偏不!”
他说着,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嘴唇,许致剧烈地挣扎着,可她越是挣扎,季驰就吻得越发的深……
许致又闻到了木质香,那香丝丝缕缕的,有如实质,将人彻底的包裹,像是一把无法挣脱的枷锁,将人彻底地禁锢。
它们缠着她,让她身上全是季驰身上的气息。
许致挣扎间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之后他抱她进卧室。
许致眼睛都是红的,骂他是禽兽,她的眼尾更是红红的一片。
季驰低头吻着她的眼尾,将人拥进怀里,又细细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许致推他,推不开,人又很困,渐渐沉下眼皮睡着了,对于他说的那些话更是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