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庆露出破绽之前,李志足以应付。于是,怀庆接下来几次迎战,都是李志出面的。考虑到大家都很累,怀庆决定先带着小部分的将士骚扰甘家军,为将士们争取休息的时间,顺便试探一下叛军的实力。本以为会是唐施前来迎战,未曾想唐施并未出现,反倒是出现了一个无名小卒。此人他并未见过,甚至没什么印象。但怀庆并未掉以轻心,他虽然不了解李志,但是他了解唐施。唐施的每一个举动皆有深意,绝对不可能只是随便派一个人前来应付。尽管怀庆已经做足了准备,但是和李志交战的时候,还是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李志就是一个莽夫,莽到不讲道理。什么计谋圈套,他完全不会上当。敌退我不追,敌来我就打。简直就是一块蒸不烂,煮不熟的滚刀肉。而且叛军扩张的意图并不强烈,相比于快速争霸天下,他们似乎更想休养生息,徐徐图之。这样的计策对于叛军来说自然是极好的,有时间稳固建设城池。但是对于大云来说并非好事,一旦时间久了,想要收复失地可就难了,弄不好真的会让叛军自立成国。这甘梵仁当真是厉害,不骄不躁,稳扎稳打。怀庆有些佩服甘梵仁,也不禁有些佩服唐施的眼光。这甘梵仁的确是个做大事的。是个人物。甘梵仁倒是不急,但大云急啊,怀庆也急。他的家人尚且还在被飞鸾军控制,这几日监视他的飞鸾军,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若是不能做出些成绩,恐怕会惹陛下不满,那他远在王都的家人可能就危险了。他神色阴沉。“这李志究竟是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难以应付。”“这样厉害的人,若是在军中,早就应该崭露了头角才是。”军中与一般的官场还是不同的,拳头才是王道。有这般强的实力,任何一个武将都会对其心生提拔之意。毕竟有这样的下属,安全感满满。最差最差,也该是个小头头才是。怎么会毫无名气?怀庆的下属说道:“这李志之前就是一个村里出来的穷小子,无名无姓,不知道甘梵仁是从何处找到的,一直跟在甘梵仁身边。”怀庆气的垂了垂桌子:“甘梵仁真是走了大运了,居然能遇到一个这么厉害的武将。”这样的好事,他怎的就遇不到。这样的人才,他定要带在身边才是。若是打败了叛军,他定要试着招揽一下这个李志。这李志是个人才。“怀庆将军,你与这李志都交三次手了,一次都没有赢过,据我所知这李志不过就是一个农村出身的无名小卒,不该是您的对手才是,莫非您也要学习那叛将唐施,造反不成?”飞鸾军气哄哄地冲进营帐之中,看着怀庆的目光颇为不满。这飞鸾军的语气咄咄逼人,让怀庆十分不爽。一次两次就罢了,总是这般,趁着他们谈事的时候冲进来,趾高气扬地叫骂,怀庆的怒气深深累积,眼看就要爆发。“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不过就是陛下面前的一条狗,我们这些武将在一起商量要事,轮得到你出来叫唤吗?”怀庆虽未言语,但是他的属下跟着他许久,早已学会了观察怀庆的情绪。见怀庆不满,那下属就一跃而起,揪住了飞鸾军的衣领。被人拽住了衣领,那飞鸾军也丝毫不惧。他晃了晃脖子,十分轻蔑的说道:“我虽不像在座的大人一般,是什么大人物,但我归陛下管,你们无权命令我。”“不经陛下同意,你们敢伤我吗?”这飞鸾军的态度嚣张的让营帐里的人都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揍他一顿。这飞鸾军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冷哼一声笑道:“不服气?想打我?”“我说的可是事实,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我会将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如实”汇报给陛下。”“你们最好想清楚,看要不要打我,万一我被打伤了脑袋,打坏了嘴,不小心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你们承担得起后果吗?”憋气。太憋气了。这简直比打了败仗都难受。如果说之前,怀庆只是随意的那么一想,想要去投靠叛军,那他现在想要去投靠叛军的想法极其强烈。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为大云冲锋陷阵的人,这个不干活就知道乱吠的狗东西,凭什么这么对他!怀庆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摆了摆手,让人将这飞鸾军放开。“算了,这位大人说得对,是我们没有将差事做好。”“这位大人,你或许不懂打仗,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仅仅是你有和陛下沟通的权利,我们也有。”“不管陛下相不相信,只要我们和陛下说是因为你导致我们战败,那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杀人,对陛下来说,不过是张张嘴的事情。”“做人,最好彼此留上一线。”“您说呢。”这个小小的飞鸾军,根本不配被他